机枪,而且是轻重机枪一起上!
在张青山他们的对面,刚刚可是一挺重机枪和三挺轻机枪一起响过,现在,那边又出现了几挺轻重机枪,那么,一个营怎么可能有这么多轻重机枪?这绝对大大超出了一个营正常的武器装备。如果真有这么多,那问题可就大了:连轻重机枪都带了这么多,天知道 他们还有没有别的后手。
张青山疑惑的看向田国忠,田国忠则摇摇头,沉声道:“我当初是到临时营部去接受的命令,稍稍留意了一下,不可能有这么多……”
还没说完,他就想到了什么,看向张青山,两人同时一楞,旋即,彼此苦笑一下,同时扭头看向对面的敌军:既然不可能有这么多,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敌人趁着这段时间,悄悄地把对面的轻重机枪给调到右边去了。难怪田国忠说罗英不仅是个狠人,还是个狡诈之人,就连这种小细节都算在内,为了达到他消灭红三连的目的,居然毫不犹豫的主动减弱右边阵地的火力,可见其过人的一面有多强。
可反过来说,现在,张青山他们所面对的敌人火力减弱,那么,这就是个天赐良机:以突击连的战斗力,就算被这边的敌人现 ,也有把握强攻,从而达到先前的目的。
“集合!”战绩稍纵即逝,张青山可不想放q 这等天赐良机,一把跳起来,边跑边喊。从牛英武身边经过时,陡然想起什么,一把抓住牛英武,指着身后的田国忠,大声说:“老牛,我把田国忠同志和那五名刚弃暗投明的同志都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给我照顾好了,要不然,为你是问。”
说完,深怕牛英武不明白自己的这话的真谛,不等牛英武有所反应就把他拉到一旁,小声道:“现在,这六人就是人质,也是一次考验。要是我们突击连此次顺利,那他们就是信得过的同志。可要是中了敌人的埋伏,牛英武同志,我希望你不要有任何犹豫,直接杀掉这六人。当然,在一切答案没揭晓之前,面子上的功夫要维护好,尤其不要让这几人跑了。明白我的意思么?”
都说的这么明显了,要还不明白,牛英武这大队长也就白干了。
然后又交代了牛英武万事不要冲动,只可守好这条阵线,万不可冒然初级中了敌人的埋伏,还有等下如何接应等事后,张青山带着突击连的两个排,在两名向导的带领下,顺着小路向敌人摸去。
难怪牛英武如此自信,派一个班的战士就能让敌人在这条小道上吃大亏:顺着这条小道急速跑了四五十米,眼前是两块高约七八米,宽约十多米的不规则大石头,小道就从这两块大石头中间而过,偏偏周边全是荆棘林,想绕过去都没法,让此地变成绝对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砰!砰!砰……”
“哒!哒!哒……”
“噌!噌!噌……”
密集的枪声中交杂着各种叫声,无不提醒着大伙儿那边敌我双方斗得有多激烈: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只有尽快达到自己的战术目的,才能解救那边的同志。
只有张青山和两个排长清楚:别看那边枪声密集,喊杀声不断,但真实情况绝对没有听起来这么惨烈——红三连是按照计划进行佯攻,要连这点都办不好,他们的连长就该直接拉出去枪毙,免得连累大家。说白了,红三连是在演戏,而且,只有演的越像,才越能拖住敌人,让敌人没时间思考和顾虑到突击连的反映。
“砰!砰!砰……”
就在一行人顺着小道差不多绕到敌人阵地边时,突然!阵地上响起了枪声,吓的众人赶紧往小道右边的小坎下靠,深恐敌人现 。
稍稍停顿了一下,张青山平复了下心情,冒险抬头往上面看去,却什么也没现 ,这才长松了口气。正要打手势让同志们继续 前行,却听上面有人压低声音叫着:“弟兄们,上面让我们在这里做做样子,大家边打边冲,可千万别冲快了……跟对面的红脑壳打几枪,大家就装作不敌,赶紧退回来……谁他妈的想死,也别连累别的弟兄,千万别把对面的红脑壳逼急了又跳出来跟我们反冲锋,那可就完蛋了……”
张青山听的抿嘴想笑:果然跟田国忠说的一样,这边只是为了配合和拖住我们而在演戏。
可不敢打扰这帮戏子,贴着小坎,偷偷地绕过去。经过小道,顺顺利利地来到对面的山头中间——打前站的两个战士都换上了敌人的衣服,为的就是万路上碰见了敌人的哨兵,可以蒙混过关或者趁其不备干掉对方,可怪就怪哉,这一路上,居然连个敌人的影子都没看到,要不是那边的枪声密集,张青山都怀疑敌人这是唱空城计,早就退走了。
“按计划办,一排三班留下警戒,其余的,跟我去抢炮。”
“站住,什么人?”
这一路上是没碰到敌人,可往后山而去刚走了三十来米,突然,从一棵大树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啪!啪!”
“啊!”
趁着敌人刚冒头,张青山想都不想,抬手两枪干掉他。
“砰!”
没曾想,这个敌人暗哨旁边还有个暗哨,从树杈中一枪打中张青山身边一个战士的左肩膀。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