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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沽码头上,刘泽清失落地朝自己那艘沙船走去,目光却一霎不霎地望向了正在扬帆出海的那艘鹰船。
他的身后已是哀鸿一片,几个肩上胳膊上挨了枪的家丁草草包扎了事,捂着伤口唉声叹气地木然前行,其他人即便没受伤,也仿佛霜打过的茄子般灰头土脸。
最惨的是孙振武,脑袋上缠了几道脏兮兮地麻布,耳朵的位置上一片血污,整张脸只剩一双惊惶的眼睛还在滴溜溜乱转。
刘泽清总算把目光从鹰船上收了回来,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这支丢盔卸甲的队伍,脸色越难看了。
左良玉除了带来一张军令之外,还给他带来了宁前道的一封私信,信里把刘泽清好一通臭骂,说他不好好在宁远待着,却擅离讯地跑到天津卫,胡乱插手地方事务,结论触目惊心:“胆大妄为一至于斯”,要他“即刻回营听勘”。
所谓听勘,就是等候处理的意思,这让刘泽清心里好歹松了口气,看来道台大人还没想对自己赶尽杀绝,但是这如何处理却是让人头疼的事儿。
又得大把大把撒银子啦!
想想真是倒霉,自己中军守备官当得好好的,怎么就鬼迷心窍的听信了孙振武的话,贪图他那五百两银子的孝敬,搞得现在多的钱都要撒出去。
他不禁狠狠瞪了孙振武一眼,后者怯怯地缩了缩脖子,低下了头。
这混蛋,什么都没打听清楚,就敢怂恿自己动手,现在可好,把自己害苦了,道台会怎么处理他虽然不知道,但花了大笔银子、动用了无数关系才跑来的山东边春班都司佥书一职铁定泡汤了。
不行!自己遭的殃都是孙振武这混蛋造成的,他必须帮自己摆平宁前道,不管花多少银子——谁犯了错谁就该一力承当,俺又不是他孙振武的老爹,没义务替他省银子!
想到这里,刘泽清再次瞪了孙振武一眼,不管后者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决然转身加快了步伐。
视野中那艘载着楚凡的鹰船已经驶出了码头,张满了帆正朝渐渐黯淡下来的东方疾驰而去。
刘泽清心里不禁抽了一下,除了银钱之外,自己实力上的损失更惨痛——麾下最能打的小铁已经残了,其他受伤的家丁还得赔付汤药费,最可气的是,经此一役,他的家丁们对他这位将主的忠诚和信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这可不是区区银钱就能换来的。
让自己受到重创的,正是那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