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风波起得快,平的也快。
在事件生的第二天,《珈州快报》就用头版整版,刊了一则声明,向公众解释昨天的那则关于白南的报道,真实性不可靠,并无事实根据证明,另外报社副主编辑和审读员私自勾结,越过程序布不实消息,别有用心,严重违反了职业操守,快报社已与二人解除合同。对于不实报道对白南造成的伤害,快报社表示遗憾和道歉。
不过按照赵大岭的吩咐,白南还是一纸诉状将《珈州快报》告上了大唐法庭,控诉快报社主体以及副主编和审读员个人,对其名誉造成侵犯,并造成极其恶劣的社会影响,要求快报社对自己进行赔偿,并恢复名誉。
这则消息也随即刊登在了《大唐日报》上,当天的大唐中央广播电台的政治评论节目也对此进行了专题报道,来自《大唐日报》的资深记者,曾经在《大公报》出任记者的邵雄奇担任评论员,他认为:“……白南采用法律武器,捍卫自己的合法权益,并要求快报社对自己的名誉进行恢复,无疑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整件事情中,并没有犯什么过错的白南,以及大唐政府,并没有采用任何行政性的命令制裁快报社以及涉事人员,而是在第一时间,由白南这名受害者,以个人身份,向我大唐司法机构提请诉讼。这说明我们的政府不是一个专权而武断的政府,其行事都是有一套合情合理合法的规则的。在大唐未经审判而处罚,乃至私刑,都是不被允许的。这起事件,也实际向广大民众做了一个示范,在受到侵犯时,应该采用怎样的方式保护自己。”
电台主持人又问评论员,“可是,据我所知,快报社本身并未有主观想法想要加害白南总参事,这是某些个别人的私下行为,可是白南为什么还要连池鱼之殃的快报社也一块告上法庭呢?”
邵雄奇解释道:“这个里面也是有门道了,我认为其中可能有高层的政治授意。从表面上讲,确实快报社这一次比较无辜,不过他们作为布不实新闻的主体,实质性地在这次事件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有人可能认为白南这种行为是一竿子打死,胡乱出击了,实际上不是这样的。我认为这里面存在着一个政治意涵,那就是快报社主观无意加害,但客观上其不利监管造成了事实加害,至少应该负有跟涉事个体相当的责任。之所以状告快报社,也是希望让大家看到,严谨的法律运作是如何的,同时在我们这个国家,任何一个个人和团体,都必须有着自己的责任感,出了问题担责而不是推卸,这是大唐的精神价值之一。”
这名《大公报》的记者,其实在穿越前还有一层隐藏身份,那就是地下党员,穿越之后他第一时间就像组织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虽然验证什么的谈不上了,不过邵雄奇仍然奋斗在地下战线中。他从来不向人公开自己的政治信仰,反而看上去像是一名偏西方派的政治评论员,但实际上他所有的言论,实际上都跟内阁的意思有关联。
整个洛杉矶也没有多少法律纠纷,所以这个案子在高层和公众的关注下,很快就进入了审理阶段。快报社是希望庭外和解的,但是白南带着赵大岭的指示,必须要让这个案子通过庭审。所以不论快报社开出了多少价码,白南都拒绝了。快报社只能打起精神,请了一名律师,希望这个事情尽快过去。
倒是,期间还有一个小插曲,同样获得了大唐律师执业执照的纪茹,希望为快报社进行辩护。快报社的人对于她自然是避之不及,本来他们这次都栽了个跟头了,如果再跟纪茹这样的人纠缠不清,恐怕以后在大唐就混不下去了。
一直都有人怀疑纪茹的小团体是幕后支持快报社内部涉事人的黑手,但是由于涉事人并没有供出其他人,所以也最终不了了之。
快报社有了一个认了命的悲观态度,所以庭审也进行得很快,白南也没有请律师,自己出庭,最终法院毫无疑问地判处两名涉事人犯有诽谤罪,并严重扰乱社会秩序,判处有期徒刑3年,快报社作为涉事主体亦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责成其再次向白南公开道歉,消除影响和恢复名誉,并且向白南赔偿精神损失2871元。
走出法院,阳光照在身上,白南觉得很舒服,虽然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但是取得了胜利,白南还是感到兴奋。陪同他而来的女朋友许可馨笑道:“恭喜了,官司打赢了,而且还拿到了不少钱。”
白南欣慰地点点头,“这件事情也就差不多这么过去了。”
突然,他的身后一个突兀的声音传出来,“白总参事,难道你就不想将幕后策划的人绳之以法吗?”
白南回头一看,一个身高至少一米九,长了一张长长的马脸,一头乱糟糟的卷毛的家伙站在那里。
“牛探长。”
这人名叫牛斌,身份是个警察,只不过是一个特别一点的警察,用比较符合这个时代的称谓,他就是一个秘密警察,隶属于安全部。现在的安全部主要业务实际上就是公安警察系统,不过国家安全也属于其分管范围。大唐还不算大,所以很多部会都是合并的,比如宣教部就是宣传和文化教育部,实际上分管三块的内容,安全部也是有多重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