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玉海笑笑,“哪里的话,这也算是他乡遇故知啊,杨老板在上海做什么生意?”
廖玉海人精一般,一见这杨成友,就知道他是故意在港口这里堵自己的,必然有所求。廖玉海骨子里还是旧式军官,对人情人脉看得重,不管是军中还是政界商界,他都认为多个朋友多条路,当年杨成友在京城也算是有字号的人物,也不是很看得起他廖玉海,不过廖玉海知道这人有些能耐,也是逢迎一番。
“劳廖大人牵挂了,小人在咱们上海投资了一家食品厂,有大唐的技师帮忙打理生产,这两年也算是赚了一些,托福托福。只是这生意还是有些小打小闹,本地这食品竞争格外激烈啊,大唐本土来的货物,虽然价格上略贵,但是很多人都认大唐的品牌啊,上海当地产的并不怎么受欢迎。这次冒昧来求见廖大人,还是想问问,咱们武毅军中是否有需求,我们厂生产压缩饼干、午餐肉等一系列副食品,物美价廉,绝对保真,廖大人可不可以帮小人介绍一下门路,小人感激不尽啊。”
廖玉海哈哈一笑,说道:“杨老板可是为难我了啊,我廖玉海虽然在武毅军中是个旅长,但是咱这个旅长也就是负责练练兵,最多能上战场打打仗,这后勤上面的事情,武毅军是有专门的后勤部门,而这后勤部门是大唐国防部的人在管的,毕竟武毅军的兵饷和补给都是大唐提供。所以与我说了也没有用啊,这事儿我是干涉不了的。”
杨成友略微失望,问道:“廖大人不识得那主管后勤采购的唐人军官吗?若是能介绍一下,小人必有重谢啊。”
廖玉海脸色稍变,道:“杨老板就不要害我了,咱们武毅军军规甚严,那大清新军是比不了的,谁要是拿了外面人的钱,别说前程不保,这条命恐怕就完了。就算是大唐后勤主管军官,我也就是见过一两面,根本不熟悉,恐怕是帮不上杨老板的忙了。哈哈,杨老板,我这还得用餐,这船用不了太久就开,耽搁不得。今日给杨老板告个罪了,等我出征归来,必然摆酒宴请杨老板。”
杨成友虽然愿望没有达成,但是还是满脸笑容,道:“怎敢怎敢,应是小人请廖大人赏光才是,在此便助廖大人旗开得胜,立下战功。”
武毅军出征的动静不小,而且清人这些年也慢慢有了看报的习惯,廓尔喀入寇的事情早在报纸上传开了,民间有注意者都清楚这事儿。杨成友也是知道武毅军出征才过来见廖玉海,而平时廖玉海经常换地方驻守,而且军营也不会随便放什么人进去。
生意没有着落,但好歹也算是拉上了廖玉海一些关系,两人互换了电话号码,这在上海已经有些常见了。有些身份的人都会在加中安装电话机,杨成友自然也是不落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