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览无余,却什么也没有,光秃秃的一片。
“只有这些了,那一日我们途径此地,本也赶路途中,不便多呆,便离开了。”裴宗之道,“至少我看不出什么来。”
女孩子走了片刻,既环顾了片刻四处之景,又在此地来回走动,来来回回半个时辰,这才停了下来,问他:“你带火药了么?”
“你想干什么?”
卫瑶卿踩了踩脚下:“我想看看这下面是什么,有什么比火药更方便的呢?”
“若是控制不好火药的用量,你我二人会被活埋也说不定。”裴宗之叹了口气,有些失望,“看来这一次,有你在也没什么用。”
“也不是没什么用。”卫瑶卿转了转眼珠,“至少我们运气好,碰到了一个人。”
裴宗之愣了一愣,很快反应了过来:“你是说延礼太后。”
“真如你推衍所说的话,延礼太后是知情者,陈善能从她口中得出他想要的,我们也可以。”少女说着看了裴宗之一眼,忽地自顾自笑了。
“怎么了?”他不解。
“推衍国祚变化如此复杂的变化我不如你,但对于延礼太后这样的人,我定然比你了解。”少女说着蹲到了地上,敲了敲地面,但显然听不出什么不同来。
“她阴险狡诈而又自私,自然不好对付,不然陈善也不会与她结盟那么多年,直到如今才分道扬镳。”卫瑶卿边说边笑,“不过眼下因着她与陈善关系打破,陈善不再是她的靠山了,如此回京,她与陈善已经闹翻的事情必然不敢告诉旁人,不然延礼太后恐怕下手更重,如此战战兢兢之下,她必惶恐不安,到那时,你再稍稍施予援手,她必然听话,乖乖的说出来。”
来此地之前,她并不知道此事,显然所谓的计划都是她临时起意的。所以,临时起意,随口一说就有这般周密而且可行?
裴宗之沉默了许久,才复又开口问她:“为什么是我,不是你?”
“未来的国师大人的承诺,与一个阴阳司天师的承诺孰轻孰重?”卫瑶卿摆了摆手,“我平时坏事没少做,这种坏事就不掺和了,还是你自己做吧!”
背锅的事情,精明如她可不会做。
诚如她所言,要找出这个地方来的问题,或许未必能做到,毕竟也是一代奇人,集合当年阴阳术大能布下的奇门遁甲,但是要重新找到休门离开还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客栈的伙计就被人叫了起来,睡眼惺忪的爬起来,看看是谁在外头乱敲门。
开门却见是昨日那一对被大厨吹得很是厉害的男女,一大清早,精神抖擞的出现在房门口。
大清早扰人清梦?伙计不满,撇了撇嘴,正想牢骚,便见递过来一袋钱。
“结一下房钱,我们要离开了。”
伙计眨了眨眼,睡意全消。
这……就走了?这么突然的么?
更突然的还在后头,那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女子开口了:“我二人隔壁房中那两兄弟是通缉在逃的重犯,赶紧趁着这时候,去官府报案吧!晚了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