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你不懂,我们江湖人士重情重义……”话未说完就挨了一脚。
“我要听实话。”卫瑶卿道,说罢又是一脚。
那人痛叫了一声,忙道:“我也不知……”
“不知道留着你有什么用?”女孩子声音悦耳好听,语气欢快,出口却是恶言,“那就死吧!”
“别别别!”那人尖叫了起来,“我……我好似听他们说过要带着薛行书去南边找什么东西?”
卫瑶卿眼神晃了晃,手里的刀面微微用力:“哪个南边?”
“好像……好像是去济南府!”那人有些不确定道,“应该是吧,他们说要找找张家的秘密……”
张家……的秘密么?卫瑶卿眉头微微蹙起,还有什么秘密?跟长生有关?她觉得可笑,张家的一切禁制对她来说从来不是禁制,她太清楚张家的辛密,所以才会知道张家根本没有关于长生的秘密。
瞥了眼那个人,卫瑶卿忽然放开了他,而后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扔了过去。
“这……这是什么?”
“是晚上才出城的匈奴质子的贴身之物,待到早上开城门之后,你们拿着这块玉佩自然能离开。”卫瑶卿道,“出了城,把这块玉佩还给那个质子。他们去往匈奴,人又多,走的不快,应当很快便能追上他们。当然你不还也行,我会将此事告诉那位左贤王……”在城门口碰到智牙师那一通寒暄时,她心情不大好,便顺便带了些东西回来,眼下正好还回去。
“还!我们还!”那人也顾不得摸脖子上的血口了,拿着玉佩兴奋的浑身抖。
“那些护卫还未回来,要走就趁现在走。”卫瑶卿道,“再磨蹭磨蹭就来不及了。”
“走!走!这就走!”那人不住点头,这一刻简直欣喜若狂,他们不敢走不敢出来便是怕郭太师的护卫在外头埋伏,实力不济便胆小。眼下她能进来,想必外头是当真没有护卫的,不趁着这时候走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卫瑶卿转身离开,在踏出灶王庙的那一刻却又突然回头道:“刘道婆会被抓是因为有人匿名递了封信到太师府说看到她私藏逃犯,你们这是得罪谁了?”
说罢,也不等他们回话,便走了。
得罪谁了?能得罪谁了?那人摸着脖子上的血口气的咬牙切齿直骂娘,这灶王庙里的几个婆娘早被他们捆起来了,还能有分身术通风报信不成?除却那几位带走薛行书那老头子的还有谁?本就是为了钱财权势聚到一起的讲个屁的情义!要不是他们这些人,薛行书早死了,也活不到现在。他倒是心心念念的替他们瞒着,熟料他们倒好,一封告密信险些让他们命送于此!
济南府是吧!很好,谁又去不得济南府了?
……
……
走出巷子口的卫瑶卿舒了口气:原本就是无利不起早之徒,看他们毫不手软抛开薛行书便知道了。有道是宁可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送几个小人给薛行书他们,想来会让他们头疼一段时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