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殡仪馆的道士叫他们来找我们的。
魏华那伤,估计也够他安分一段时间了。而且现在表弟还请了个路人甲,整天蹲守医院,就盯魏华的稍。他一有什么不对劲,就跟我们说的。
所以我们也安心地接下了这个业务。坐在沙上的是一个高中女生,很普通,看模样也不是很聪明的样子。估计是被学校教成了考试机器了的。
陪她来的,是她的妈妈和外婆。她妈妈一个劲地鼓励孩子自己跟我们说,可是孩子就是一直闭嘴不说话。
孩子妈妈就帮着说了。说是当初在学校的时候,孩子和前几天那跳楼死的女生一个宿舍。现在那女生跳楼了,可是留下的遗书里,却写着恨她女儿,要找她女儿报仇的话。就是从那女生跳楼之后第二天,他们家孩子就一直做恶梦,醒来了也想不起做的什么噩梦。
这才几天呢,精神就很不好了。后来是那女生出殡了,她是同学,和同学一起去送行的时候,那道士给了她名片,让她来找我们的。
听他们说完故事,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问道:“那跳楼的,没穿红衣服吧。”出那红衣服变厉鬼索命的。那个我们可不敢惹啊。
“没,是穿校服的。”哦,还好啊,我们这里的校服都的蓝白两色的多啊。
堂弟看着对面那一直低头的女生,问道:“会被写下找你报仇,肯定是有原因的吧。”
女生听到堂弟的话,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然后摇摇头。
一旁的妈妈赶紧说她的女儿,怎么乖巧,怎么懂事,怎么和善,不会跟人有冲突的。至于那女生为什么偏偏这么写,偏偏是她女儿的名字,她就不知道了。
堂弟微微一笑,道:“这种事啊,不好办的。再说了。一个大学生看什么风水先生啊。这种事情,你们去人民医院找魏华魏医生吧。他是心理医生,能帮你女儿的。说不定她就是考试考得紧张了,现在考完了也没有放松下来,所以才这样的。”
堂弟这是明显的拒绝人家了啊。我就奇怪了,这几天都挺平淡的,他怎么不接个活来做做呢。
这么明显的逐客令,人家也是听得出来的。说了几句央求的话,还是离开了。
他们一走,我就问堂弟怎么把生意推出门了。要是价钱不合适,就当是拿来练手的了。
堂弟一边走向房间,一边说道:“事出必有因。那女生不愿意说。我们干嘛去惹这种复仇的厉害角色啊。丢给魏华去解决吧。这种事,就是要快,不快说不定这个女生就要跟着陪葬了。魏华现在那身体,呵呵,有他好受的。”
怎么就觉得堂弟是一种落井下石的心态呢?
这件事,我们本来就是抱着看好戏的姿态,可是这好戏还没看呢,第二天晚上,我就接到了岑雨华的电话了。
因为之前的几次联系,我们互换了电话号码。但是也是有事才会打电话的那种啊。
看到屏幕上的岑雨华几个字,我是头大啊。她找我干什么呢?我这还想找她,看看她能不能帮我们呢。就让她来找美人计什么的。可是现在她先来找我了,我还没有想好怎么跟她说呢。毕竟,那一个是的父亲,另一个就算不是她兄弟,就那张和岑国兴长得一模一样的连脸也觉得能和岑雨华扯上关系的。
人家这美人计施展起来,绝对不是盖的。弄不好,岑雨华的一根手指头,就足够魏华拿命来换的了。
“喂,雨华啊,有事吗?”
“金子!你们什么意思啊?”岑雨华那是一开始就用吼的了。我是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什么啊?”
“少装了。你们的事情我是不大懂,但是我知道,你们这次就是故意整他的。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找人监视他呢,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我算是听出点头绪来了,但是这个信息量很大啊。我呵呵笑道:“什么监视啊?”这叫打死不认帐!“你是说前天我们介绍的一个病人吗?那病人我们不会治啊,就给魏华介绍生意了。这样他也不高兴啊?那算了,人民医院不是有两个心理医生吗?他不干,就让别人来吧。别耽误了那孩子。”
“你们安什么心以为我真不知道吗?他都伤了你们还把病人介绍过来。等着看他笑话是吗?”
“我们不知道他伤了啊。他没事吧。”我怯怯的,就好像从来不知道这回事一样。撒谎一直是我的强项啊。
“你……哼!”说完,她就挂断了手机了。我是看着手机把刚才她说的话过滤了一遍,寻找着可能会有用的信息。
这件事的信息量不是一般的大啊。最让我吃惊地是岑雨华竟然在事件的第二天就给我打电话,那说明她就在魏华的身边!
还不只这个吧。魏华应该不是那么巧的,今天来看他,就碰上那母女了吧。她应该是一直都在照顾着魏华的。也许是从魏华受伤的那天起。想想啊,当初人家给她做饭洗衣服的,现在轮到她给人家做饭洗衣服了。就算明知道是兄妹,那也不是一下就能放下这感情的啊。
而且据我推测,魏华根本就不可能是岑雨华的哥哥。那一直照顾着岑雨华的,是在魏华身体里的岑国兴。他内疚了罢了。现在应该算是女儿照顾父亲更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