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云飞沉默了很久,考虑着这个名叫卡斯拉娅的女子的建议。
“好吧,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我负责把你送出去,不过你要暂时充当我的翻译。”展云飞伸出手去,握住了卡斯拉娅白嫩的双手。
展云飞背着大背囊,行进在狭窄的山道上。深夜的卡达斯山谷,静谧而又安详。
大大的月亮悬挂在峡谷的山崖上,照亮了这一对匆匆赶路的男女。忽然,展云飞似乎现了什么,迅速的蹲下,朝背后的展云飞做了个手势。
卡斯拉娅趴在冰凉的地上,看着前方的神秘男子的背影。昼伏夜行了整整三天,她依然看不透这个如同天上掉下来的男人。他的手上有长期使用枪械的老茧,对危险有着异乎寻常的敏锐,在到处出没着武装份子的地区却总能够先敌一步觉察,然后避开。
万不得已要杀人的时候,却绝对果敢和冷血。整个逃亡的途中,线路的变化连自己都搞不清楚,兜来兜去,却渐渐地接近了卡达斯山谷的边缘。
如果他是个军人的话,却又对登山、攀岩这类的运动太熟悉了,不知道多少次,他利用这种技术帮助他们绕过岗哨,甩掉追踪。
在路上,这个男人几乎从来不和她说话,只是偶尔用手势指挥他躲藏或者表示安全,整个人象是头凶猛、警觉的猎豹。
不过,一旦确认了安全,两个人单独相对的时候,他又显得那么的温文和体贴。
卡斯拉娅越来越被这个神秘的东方男子所吸引,他消瘦的脸庞、黑色的眼眸后面似乎蕴藏着什么情感,强悍的身体里也好象压抑着一些什么。
展云飞的神经一直高度的紧张,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虽然他这几天的逃亡都还算顺利,但总是觉得他们的处境越来越危险。
曼陀罗佣兵的岗哨越来越多,所有的路口,山顶都有或明或暗的观察哨,就算是夜晚通过也变得非常困难。最糟糕的是,他似乎感觉到有人在追踪他们。
牙克买提是第三次车臣战争的老狙击手了,现在是曼陀罗的半个主人,此人非常善于追踪和暗杀。
费尔古纳峡谷所有的武装派别都进入紧急状态,牙克买提所属的武装也不例外。就在各个派别都按兵不动,紧张的观察着动静的时候,他们的地盘上却总是有零星的人员遭到袭击,而且从来就没有活口留下。
观察了几次现场后,牙克买提确定是同一个人所为,而且是一个出色的狙击好手。狙击好手,牙克买提感觉到了一丝兴奋,消灭了那么多的俄国狙击兵,终于又可以一试身手了。
盯着地图上的红点,用笔将它们按时间的先后连接起来,看到红线越来越靠近费尔古纳的边缘,他笑了。
卡斯拉娅凝视着东方男子安详的睡脸,睡梦中这张脸竟然如此的纯净。想到他面对敌人的强悍,不由得心中一颤,伸出手轻抚到那张脸上,感觉它的温暖,感觉他流动的血液,心中甜蜜而又美好。
展云飞在卡斯拉娅的手触碰到他的脸颊的时候已经醒了,胸中奔腾的玉望慢慢的涌出,终于不可收拾。
卡斯拉娅感觉到一只有力的手环绕过她柔软的腰部,一个火热的嘴唇压了上来。
一刹那,世界仿佛不再存在,只有两个人的喘息和渴望。当男子进入的时候,卡斯拉娅觉得时间似乎已经停滞,那种巨大的充实感几乎让她窒息。“sogood……”
不知道过了多久,卡斯拉娅依然沉浸在曼妙的美好里。
神秘的东方男子将她轻柔的抱起,慢慢的帮她穿上衣服。
“天快要黑了,我们还有很多路要走。”凝视着卡斯拉娅迷醉的眼眸,展云飞一字一顿的说:“我一定会把你带出危险的。”
依旧是明亮的月光,依旧是崎岖的山道,这一对男女匆匆地走向未知的希望。
山花已经开得很盛了,寒冷的夜风吹来一股股淡淡的馨香。牙克买提确信自己已经走在了前面,狙击手之间的战斗往往就是这样,追踪,潜伏,反追踪,反潜伏,不断地为对手制造陷阱,不断的为自己创造先制人的机会。
狙击手的枪法基本上都已经差不太多,优秀不优秀其实完全体现在一些别的素质上,比如说如第六感一般对危险的敏锐,从无数头绪中正确判断出敌人行踪的本能,近乎病态的坚持自我判断的信念,无穷无尽的耐心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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