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磨好,那人拿着刀子走到被捆绑的死者后面,他一把抓起死者的满头乌,刀子轻轻挪动。他在剃头,用磨好的刀子将死者满头的乌剪掉了,剪得一根不剩,还把死者的脑袋刮得干干净净,和尚似的。
凶手一边刮着死者脑袋上的毛一边笑着说,“冰儿,你将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他那种略带邪魅的笑容让我们悚。画面有点儿模糊,我们不大看得清他的五官,但从脸型轮廓看上去,这人长得还挺清秀俊俏。一张美丽的人皮藏着一颗邪恶的心,令人啼笑皆非。
凶手把死者的毛剃光,然后用刀尖环着死者的脑袋划开了一圈,血渗漏出来。
划开头皮一圈后,他从左往右,从前往后再划开两刀。跟着他用刀子刺入死者的头皮,再用一只手扯开头皮。听着死者头皮剥离的声音,黑血不停地渗出来,流淌了死者一脸,把裹在死者身上的白色床单也弄脏了,皮肉分离,丝丝作响,听得让人头皮麻。
我身边的吴晃先生尽管已经谢顶了,但他还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吴先生,你还好?”我客气地问了吴晃先生一句。
他点点头,表示没有什么。
说真的,我也是第一次这么看到一个凶杀现场,这跟直播一样,血腥恶劣。我回头看着表现很奇怪的张队长,他低着头,一只手摁在心口,他看上去好像很难受。
凶手一共从死者头上扒下来四块形状大小差不多的头皮,他用刀子将这四块头皮割出一块一块三角形状的皮块,然后把这些三角形皮块摆在烧得正旺的烤箱上面。
烤箱烤着人皮,油脂燃烧,哔啵响着,冒出一道道白烟。随着炭火的烧烤,三角形皮块开始卷起来,油渍被烤干,皮色泛黄,如果这是普通的烤猪皮、烤鱼皮,味道一定嘎嘣脆。这是死人的头皮,就算不在现场,看着画面都能感受到那股恶心的味道。
这时候,凶手拿出一大堆瓶瓶罐罐,食盐、胡椒粉、孜然粉、咖喱粉、调味酱等等,他把这些调味品慢慢地撒在烧得正透的头皮上。
“冰儿,我们将会永远在一起。”再烧烤一会儿,凶手拿出一双银色筷子将烤好的三角形头皮夹起来递入自己的嘴巴,咔吱,咔吱,他咀嚼起来,嘴巴油淋淋的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我心一颤,身边的吴晃先生低头干呕起来。张队长大概看不下去了,骂了一句:“狗娘养的,吃人都吃得这么开心,我去你大爷的。”火气起来的张队长骂完一脚将录像机踢飞。
录像机被张队长踢坏了,银幕瞬间黑暗下来,只留下凶手一边嚼着烤人皮一边说的一句话:“有本事来抓我呀!”
正是这句带着羞辱的话激起张队长的怒火。我看到张队长揪着拳头,喘着粗气,嘴巴低声连连谩骂,“操你大爷----操----”
吴晃先生大概吐完了,他叹了一口气,接着安慰张队长几句。
张队长冷哼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这是挑衅,凶手在挑衅我们。”我轻声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类变态杀人者,他们通过杀人来满足自己内的**,他们通过杀人来获得别人的关注。我看过很多世界范围内关于这种情况的犯罪案例,凶手通过挑战权威,挑衅警察来获得极大的满足感,诸如杀人之后报警激怒警方,出杀人预告,公开自己的真实信息,暗地里偷偷给警方提供线索、情报等等。
录像带里面这位杀人者,变态、扭曲、高傲、自大、同性恋、异食癖?我无法形容他,但他已经把我激怒了,我暗暗誓,一定要将他抓捕归案。
“张队长,你有何想法?”吴晃先生问张队长。
张队长说:“变态,恶心,我想得有人再去一趟沐城。”
“白教授和祝淇失联,和这份录像带有关?”吴晃先生说。
张队长沉声说:“一切都很可疑。”
我打开房间的灯,走到地上那台录像机前把机器里边还在播放着的录像带取出来。张队长被激怒后踢飞了录像机,导致录像没有播完,我想录像带后面大概还有其他东西。
这时,张队长不知道怎么了,他盯着我手里的录像带看了两眼,录像带好像跟他有仇似的,他一把将我手中的录像带抢过去塞进嘴巴里将录像带咬开嚼坏。张队长突如其来,彻底疯掉,中邪一般,疯狂地撕咬录像带,咬得满嘴的血,他扭曲地喊着:“我不会让你得逞,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
我和吴晃先生压根来不及阻止,张队长把录像带咬坏之后摔在地上,一脚一脚重重地将录像带碾碎。张队长过于反常,吴晃先生怒斥道:“张伯翰,你他妈的疯了?这是物证。”
“他不是人,他不是人----”张队长苦笑一声,双腿一软,瘫坐在地,捂着自己的胸口不停地在抽搐。张队长的行为着了魔一般,我和吴晃先生走过去,试图帮助他,结果他惨叫一声,口吐鲜血,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