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璟对席凌颜的过去是知之甚少,很多时候都是从别人的耳中听到的关于她的一些零散事情。
他从没有问过她的过去,她也未在他面前主动讲过。他知道,那段不美好的过去,对她来说是一辈子的阴影,他不想去触碰她心底的那道伤疤。
可是今天,席凌颜却是想和他一起分享自己那段不堪回的过去,那一段让她甚至想要去遗忘的过去。
“基友?”
席凌颜点了点头,她和萧子诚之间的感情,岂是朋友二字可以概括的?
“子诚对我来说,不仅仅是朋友,更是家人,他是我的患难兄弟。”席凌颜说话的语气很是认真。
秦少璟对于这个解释,心里有些吃醋,自己的女人当着自己的面说别的男人是她的患难兄弟,他怎么会心里没有感觉?
只不过,现在不是火的时候,更不是吃醋的时候,看着席凌颜放在桌子上的结婚证,他只觉得很是刺眼。
诚然,他们结婚是来自于意外,可是早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他对她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了。可以说这种感觉是一种依恋了,在他们冷战的那段时间内,他就知道自己跟这个女人是分不开了。
冷战的那段时间,他都会在每天早上开着车特地过来看她一眼,亲眼看到她没事了才肯放心。
转身去了储藏室,把自己珍藏许久的红酒拿了上来。
挑了两个高脚杯,倒了两小杯红酒,放到她的面前,满脸笑意,“别想了,结婚以来,我们都还没有单独浪漫过呢,今天,我们就来浪漫一次如何?”
席凌颜有些错愕的看着他,要说真的离婚,她自己心里也有诸多的不舍。
安安静静的顺从他,慢慢的坐了下来,接过他手中的高脚杯,两人只见隔着一个茶几,面对面的看着彼此。
“以前是不是你每次心情不好,或者是遇到了委屈都会来找萧子诚排解?”秦少璟抿了一口红酒,状似毫不在意的问道,实则自己一直私下里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
“嗯。”没有否认,席凌颜想也不想的就点了点头,“以往我心情不好,或者是在家里受了什么委屈,子诚是我最后的避风港。”
“他都会带你做些什么啊?我想学习一下她把妹的技巧。”秦少璟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笑了笑。
席凌颜举起手里的就被,在他面前晃了晃,吐了吐粉舌,“这有何难,当然是喝酒了。每次我都会找他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空气中的气氛得到了缓和,秦少璟见她脸上有了些笑容,知道她此刻心里在想和萧子诚在一起排忧解难的事情,虽然心里醋意满满,但是还是耐着性子,听着她讲述她的过去。
“不醉不归吗?就像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的那个样子?”回忆起第一次看到席凌颜醉酒在萧子诚家中的场景,秦少璟就忍不住的笑了,说来也怪,他本该生气的,可是那次他却没有。
席凌颜羞红了脸,那次的确够丢人的。
看到她并不排斥自己对她的提问,秦少璟再问道,“你和萧子诚的关系真的就这么好吗?毕竟男女有别,你当时身边还有肖睿的吧,怎么不找他呢?”
对于这个问题,本来席凌颜是不想去回答的,可是见到他今天的态度挺好,也就不想抚了他的面子,对她缓缓讲述了自己的那段往事。
席家一开始还没有败落,她南羽熙和萧子诚从小就是在一家幼儿园的同学,从小就志趣相投,一直到现在都是死党。
后来,席家开始败落,一年不如一年,席盛景每天回来都没有好脸色对她和她母亲,席凌颜在家中的地位也大不如从前。
记得儿时她眼中的父母是很恩爱的,可是那天,她却看到了他们人生之中的第一次吵架。那天吵得也是相当的激烈,迷迷糊糊之间,席凌颜听到了自己的父亲在外面有情人的事实。那年她还小。
懂事的她不敢在自己的父母面前提起这件事,默默的陪着她的母亲,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跟萧子诚分享自己的委屈。
自幼,南羽熙就是个粗神经的人,告诉她,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而萧子诚的逻辑思维能力却是极好的,也许他是个早熟的人吧。再后来自己的母亲得了重病,需要一笔资金救助,可是席盛景却把这笔钱投入到公司,他说,他母亲的病花再多的钱也没用,随她怎么哭闹,席盛景就是不肯救人,母亲走得那一天的景象,席凌颜至今都
记得。
秦少璟听到一半,也只感觉触目惊心,明明可以赌一把救人的,可是却没有,这对一个孩子来说,是多么重的阴影?
顿了顿,席凌颜继续讲述着那段往事,之前每当想起来的时候,她还会伤心难过,现在真正到了把这件事讲个另外一个听的时候,她反而没那么难过了。
如果是母亲的死对席凌颜是一种打击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对她来说,就更加是打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