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树上的阴影里坐了下来,静静看着窗中的她!
此时的她正手握酒盅,似是遇到了难为之事,正听着那姨娘滔滔不绝,双眉紧锁。
她蹙起的眉是那般冷清,相隔了十几丈他都能感受到她的愁绪。她喝的是酒吗?她有很多愁事吧?
不知道她喝的是什么酒?
他不知不觉也将怀中玉壶拿了出来,轻轻啜了一口!
他还沉醉在思绪里,却是有一个白影冷不丁地窜了出来……
他急急避让,可树枝宽度不够,他到底疏忽了!
他的脖子竟然被刮到了!
他手中的玉壶也颤了颤,半壶的琼浆都洒在了身上……
又黏又凉,好不舒服!
抬眼望去,对面的树枝上竟站了一只身宽体胖的白猫,此刻正双眼闪着凶光,虎视眈眈盯着自己!
自己也没招它惹它,为何这副凶相?
难不成还是因为自己朝着对面的窗户看了几眼的缘故?
崔奕横觉得莫名其妙!
这猫以前没见过。
看它这油光水滑的毛色,干净的脚爪,显然是家养的,而不是野猫!
看它这么忠心护院,是沈默云新养的?
想不到,这猫长得肥头大耳,身手却还算不凡!
美景当前,他才不愿与一只猫计较!
于是他扭回了头,再次将视线放回了正前方的美人赏雪图!
可不想那猫再次扑了上来!
一个躲闪间,他便失望了!静静看雪的那女子突然抱着手臂放下了窗,将那一窗美景锁在了那个屋子里!
这只蠢猫!
他瞬时间恼火起来!
他等了几个时辰,只为一解相思!
触不到便罢了,这会儿竟是连瞧都瞧不着了!
他几乎是将火气都撒在了那猫身上。
而更叫他气不打一处来的是,那猫半点不知悔改,看见对面的窗户关上,竟是挑衅地向他“喵”了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崔奕横竟是觉得那猫的眼神里分明带有一丝得意和鄙视!
脖子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再次提醒了他这猫的可恶!
可该叫这蠢猫来认认它的男主人了!
焦躁,愤怒,委屈,郁闷,烦闷一起上来,竟是少有地叫他失去了理智,他一跳而起,冲着那猫便追去!
即便那猫身手再好,即便他怕惊扰屋中人而特意轻手轻脚,有所顾忌,可几个回合下来,那猫也终是败下了阵来。
为了教训那多管闲事的猫,他几次都将它扔出去老远。可它竟那般倔强,始终都不依不饶跟着他,炸着毛要与他搏斗!
他不想伤了她的猫!
没办法,他假意离开,果然引了那猫去追。
他悄悄隐去了阴影里,一下子便甩掉了那蠢猫。
随后见光亮一闪,屋门一开,那位姨娘在左右簇拥下离开了琼华。
他飞身上了屋顶,揭开瓦片一看,屋里只剩了一主一仆。
时机已到,他心花怒放,一声哨响,召出了笑言,却也再次引回了那只肥猫。
于是笑言出门打探时,便现了自己往常那自带光华,高高在上的旧主竟然和一只猫在飞檐走壁,一较高下……(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