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伸手转身,她却一下子离开了他的后背。
“崔奕横,你真小气!不给我抱就算了!故意绷直了身子,咯得我骨头疼,还故意身子烫,害我抱了也不凉快!算了!不抱了!”
她竟是一下子走开了去,端起了酒盅跑去了一边想要开窗。
崔奕横赶紧上前挡住了她,“云儿,我们去床上歇一会儿吧?”
他红着脸,吞了吞口水沙哑着问她。
真的,他此刻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身子冷了!绝对不会冻坏她!
可面对他的邀请,她的注意力却跑去了别处。
她伸手一下子拔了他头上的簪,将他如缎般黑亮的头倾泻在他肩头。
还以为她应了,他刚要上前搂住她,她却是一个转身,将他展开的双臂留在了半空。
“你的头湿了,现在不能上床,仔细别着凉了!你刚刚是去沐浴了吗?味道很好闻,有点清香还有些清凉!用的是澡豆还是香皂?我给你梳梳吧!”
她竟是不由分说,便摇晃着去拿来了梳子,一下下给他梳理了起来。
他有些怔愣,她……竟然那么“聒噪”,不过并不讨厌。
他伸手抓了一把自己的丝,除了那外边的一层,似乎也还不算太湿。
他转过身子,一把抓住她的葇薏,刚要说上两句深情之语,不想又被她抢了先。
“夫君!”这两个字便足够叫他将已经酝酿好的甜言蜜语吞回肚子里。“你真好看!”
“真的?”他从不在意自己容貌,却鬼使神差问了这么一句。
“自然真的!眉毛那么浓黑,比顾嬷嬷做的芝麻糊还黑!鼻子那么挺,就像我们庄上挂墙上的红萝卜!……”他还未来得及高兴,后边这两句便足够叫他瞬间面黑。
“那我的脸是不是黑的好像烧过的木炭?”
“不,不,不,哪有那么黑!”她的手触过他的脸,满眼都是闪亮的眷恋,叫他生出些期盼。“最多像是……下雨天田里滑滑的泥!”
崔奕横好笑又好气!
这些比喻也就醉酒的人能想出来!
芝麻眉,萝卜鼻,湿泥脸……
这是夸他吗?
分明是损他!
而且,他还清楚听见了隔壁外间“噗嗤”的一声憋不住的笑!
哼!
连那从不会笑的死丫头也开始取笑自己了!
早就应该把她弄去床上拉起幔帐来说悄悄话的!
为防还有什么难听的比喻从她嘴里继续蹦跶出来影响他的威名,崔奕横不想再等了!
他直接扣上面前女子的腰便将其打横抱起。
她半点没有挣扎,也没有惊呼,反而还紧紧搂住了他的腰,在他怀里再次“咯咯”地笑得欢畅!
“我家小横横!你真是调皮!我还没说完呢!”
他有点呆愣,却是更加好奇,这丫头到底是喝的什么酒!喝多了之后竟然将这酒疯撒得这么完美!
以后,她若要喝酒或是心情不好,自己便陪她喝这种酒!
为防她还有什么高言,崔奕横赶紧将她放到了垫得厚厚软软的被褥上,将那新挂上的浅银红祥云瑞草纹幔帐匆匆拉上,将她的细语锁在了幔帐里。
她攀上了他的脖子,用贝齿咬了咬唇:
“相公,你知道在庄上,兰心她们最爱吃什么?”
崔奕横开始庆幸自己第一时间拉上了幔帐,他直觉这女子接下来的话不是那么动听……(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