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用。”沈默晴甜甜一笑。“父亲若有合意的,还是先带去给外祖父瞧瞧。他老人家眼光好,若他同意了,您再带给我瞧吧!”
沈沐腹中的怒火顿时一点就着,正腾腾腾地往上冒。怎么?敢情这个孽种是在敷衍自己?她是看准了自己选中了人也做不了主,不愿浪费口舌才勉强答应了自己?
“爹,你快把我的禁足解了吧!许久未出门,外祖父肯定想晴儿了!别的倒不怕,您想想,这两日您就要上朝了,到时候如何面对他老人家?您不怕他对您有怨言?
还有,上次外祖母说了,拜年会给晴儿准备了一大封的红包,她还给打了一套赤金点翠头面!点翠呀!祖母都还没有呢!大过年的,晴儿都没去拜年,这正月都快过了,我若再不去,父亲就不怕……”
只闻“啪”的一声,叫沈默晴滔滔不绝的声音戛然而止。
沈沐一下甩掉了她的手,顺势用足了力气给了她一个耳光!
怒气早已濒于爆临界点的沈沐终于忍不了了!
这个野种!这个口口声声喊着“爹”的孽障,却字字句句都站在夏家一边,凭着夏家的权势和金钱在拿捏自己,胁迫自己!
她凭什么?夏家泥菩萨过江,自身都快难保!平南王还未入京,那么,这个家,依旧还是他沈沐来做主!至少,明面上是的!
“孽障!满口夏家长,夏家短的!夏家是什么东西!从今日起,你那狗嘴里若再吐出‘夏家’二字来,老子便见一次打一次!你的婚事,老子全权做主,由不得夏家人来指手画脚!信与不信,咱们走着瞧!”
沈沐感觉喉间又一次火烧火燎地疼了起来!他疯了一般地嘶吼着,这个狠毒的野种,这个叫自己做了十几年绿乌龟的证据,真是越叫人厌恶。
“什么外祖?谁是你外祖?你外祖母又是谁?你娘是个妾,你是个庶女!你外祖父与外祖母姓秦,都已经去世!夏恒算什么东西!
哈哈!你还不知道吧?裴氏已经被扔进了大牢,夏恒那毒蛇已经将她休了!不过那又怎样,夏恒依旧要倒霉了!真叫人痛快,哪日夏恒被罢官,老子就搬张椅子坐夏家门口看热闹去!”
沈默晴受了委屈,哭得稀里哗啦,此刻却捧着脸听得云里雾里,半晌后,才跺脚哭喊了起来:“爹!你疯了!你这又是在哪喝醉了酒!你快走快走……”
可她的撒泼还未来得及开始,沈沐的另一个耳光便如约而至。
“老子疯了?你们才是一个个都疯了!不知死活的东西!今日我这做老子的,便要替天行道,好好收拾收拾你!”
沈沐说着,便从院子的旮旯里抄了一根长柄扫帚,对着沈默晴便抽了过去。
“红包?点翠?夏家?你个小贱人,一个小小妾室生的庶女,有什么资格用点翠,收几百两银子一封的大红包!你这分明是要害死老子!
你可知一套点翠头面要上百只活翠鸟的蓝羽?一只翠鸟十两银子,这套头面仅这一项价值便超千两,公侯人家的夫人都不敢随意用的东西,宫里娘娘们都不一定有的东西,你竟然有胆量去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