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玉婷焦躁不安,喉头也莫名开始紧。
这分明是真刀真枪的斗殴,她看到有人倒在了血泊中,溅起的血珠子糊了一脸,面目狰狞,如地狱恶鬼。
她胸口泛起阵阵恶心,一下下地干呕,却没法将视线收回。
她胸中也跟着开始悲凉不已,她很清楚若只是为了自己和腹中孩儿,卢国候府完全没有必要也没理由玩那么大!
除非,还有别的原因。
要知道流血事件一生,这事就不能善了了!
卢国候府竟有这胆子,是谁给他们撑腰?总不会是想要与自己家鱼死网破吧?
“汪玉婷,怎么样?好看吧?爷们连这打打杀杀都用上了,还怕你的威胁?笑话!你的人虽武功高强,可敌不过我的人多啊!咱们要的,就是数量!此刻我这里的伤亡损失越大,你们要付出的代价就越大!
至于你说的嘉和,只怕她即便收到消息也不敢来营救你了。当然,她若是来了,那就最好!反正我目的已达到,她若还不罢休,那就不但血本无归,她的伤亡更得要加倍惨重!”
汪玉婷现自己根本听不懂卢志泽在说什么,“你,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听说从今日起,你就没有娘家了!”卢志泽的声音有些阴冷。
汪玉婷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听说,听谁说?
没有娘家?是说他们要永远禁锢自己,不让自己与汪家再有往来的意思吗?
可她的直觉分明告诉自己:不是!不是这么简单!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了!”汪玉婷抖抖索索颤着唇,根本控制不了心底的恐惧。
卢志泽则是靠到了车背上哈哈直笑:“汪玉婷,你花容月貌却蛇蝎心肠,一心攀高枝从来看不起我!你素来对我颐指气使,指手画脚,真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低声下气的时候!真没想到,百转千回,你到底还是落在了我手里!
我生平最好女色,可你却绝了我这爱好!那么,将来,我也只能将爱好都转移到你身上了!爱妻!夫君一定好好待你!哈哈哈!我倒要看看,没了汪家做靠山,夫人你还有什么底气!你想要活下去,只有一种方式,那就是苟延残喘讨我的欢心……”
“等等!卢志泽,你先告诉我,为何我会没有汪家做靠山,为何我必须苟延残喘?”
“实话告诉你吧!圣上下了口谕赐婚你我,可你老子在朝堂当着百官之面,一口咬定他不知你的动向,这是欺君之罪!我家丁一入别院便已告知这是圣上口谕,令他们交出你来,可他们却蓄意抵抗,不将圣上放在眼里,这是藐视圣意!
当然,此刻你也看到了,他们凶残暴戾,为了阻止卢国候府带你离开,甚至不惜大动干戈,这是……什么呢?我不会说,不如你说说看?”
汪玉婷一下便瘫在了车板上。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还不全看上边的心情。
说轻了,是违抗圣旨,死罪!
说重了,是谋叛!汪家以一介草民身份抵抗侯府,忤逆朝廷,藐视圣意,依旧是死罪!
再上前边的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