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阁老闻言哈哈大笑,其余几位阁老也都表情松快起来。
“郡主心明眼亮,自然不会看错弄错!既然郡主肯定对方是盗匪,那必定错不了了!那帮老秃驴,道听途说,搬弄是非!此刻郡主已出面澄清,若再有人胡言乱语,就是诽谤和大不敬了!”
“既如此,这事便依旧交由刑部处理!”
皇帝面部一松,政令也跟了下来。
“宣刑部司马侍郎入宫,让他亲自为郡主录一份供词!再传令下去,此事将由刑部跟进,何人再敢置噱多言,按律论处!……”
陈老爷子也不避讳,上来轻拍沈默云的肩膀。
“这世间从不乏聪明人,但能拿得起放得下的却如凤毛麟角。你若是男儿,必能再展你外祖当年风采,完成其夙愿一展宏图,你身为女儿家,到底是可惜了!”
陈老对她留了个赞赏的眼神,便带了内阁众人告退下去,临了还不忘留下句感慨:“到底也是我陈家也是没福分啊!”……
殿中只剩了皇帝与沈默云。
皇帝按着太阳穴,坐到了御座里。
“朕又欠你一份情!是朕疏忽在前,此刻又委屈你在后,云阳,对不住了!不管这事是不是聂家所为,朕都要谢你!你为大周和朝廷做的,朕会放于心中,绝不相忘!”
皇帝的确是欠了她一份情。
此时此刻,只怕这天底下所有人,都要将行刺自己的凶手锁定在聂家身上。就连沈默云,在遇袭的第一瞬,差点也以为这事与太后或聂家脱不开干系!
毕竟昨日太后一整日都在各种受气状态,而那红宝更是个导火索。
红宝落入她手之后,太后面黑离席在先,聂家夫人从慈宁宫出来后古古怪怪,而后聂家人等更是齐齐拂袖退场,怎么看,太后与聂家都有几分恼羞成怒。
而在一个多时辰后,便生了行刺事件。
至少在表面上,只有他们有这个动机和时间!
“皇上,可否告知云阳,昨日聂家在慈宁宫究竟出了何事?”
皇帝没有瞒她。
“你可还记得上月,母后奸计被识破,朕软禁她那日,曾命人将慈宁宫从里到外都搜了一遍吗?”
“是!”
“朕搜遍了她的寝宫,却一共只搜到了五百两银子!堂堂太后宫中,只这个数字的银两,难道是她清贫?”皇帝深呼了一口气。
“母后处于尊位那么多年,不计她的嫁妆,不计我父皇和我多年来给她的赏赐,宫中的月例,也不计她曾吞了我父皇一大半的私库,就是她的每年从各宫,各命妇处拿的孝敬和好处也绝不会低于几千两银子。
还有,她通过聂家在外边既是做买卖,又是放利钱,就这一条,一年的利润也绝不会少于几千两银子。
过去那些年,朕睁一眼闭一眼也就过去了!可此刻不行!她的银子,朕必须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