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快些过来!一会儿朱景炽都到了!哀家与陈阁老他们都说好了,由哀家全权负责与你相谈!恒亲王,你过来,该如何,咱们趁着朱景炽未到,赶紧说清楚了!”
“太后!您欠我的东西?”朱广恒这会儿最关心的只有解药。
“在!在!在!在哀家手里呢!”老妖婆晃着手中的凤簪。“你过来,哀家就给你!你把哀家救下去,咱们还有希望!恒亲王,时间不多了!”
朱广恒的小命早已与太后连到了一起,对太后来说,此刻,朱广恒的命很重要,与她本人一样重要!
“等一等!”
退去一旁的聂琰再次开口。“王爷您可小心了!陈老是个老奸巨猾的,如此大事,他竟会让太后跟您谈?这分明有诈!万一太后是个诱饵,您这可就是害了兄弟们!害了一大堆的人!还害了高丽太后高丽军!”
“聂琰!你个白眼狼!”太后气得脸都红了。“怎么?哀家身份不够和谈吗?哀家与陈老已经达成了共识!用不着你……”
“太后,您别说了!”聂琰心中早已放弃了太后,现如今哪里还会将她放在眼里,一次次顶嘴不说,还生平第一次将聂氏打断了。
聂琰冲着朱广恒道:“王爷,您以为我就不想救太后?她可是我的至亲,是我们聂家的靠山。我聂琰与太后同宗同脉,感情深厚,此刻尚知晓大局为上,知晓不能为了亲人而连累兄弟!您呢?
说句不该说的,您此刻千万不能被所谓的深情厚谊蒙蔽了眼和脑!依属下看,他们让太后出来谈判,要么便是陷阱,要么便是要胁迫于您,让您不得不听从那帮人的摆布!……”
聂琰滔滔不绝,充分当起了朱景炽的走狗。他一脸义愤填膺,恳切真诚,可分明就是有所图。
一番口若悬河,朱广恒的军师竟也被他煽动了,此刻也开始冲着朱广恒劝阻了起来……
“聂琰!你这个畜生!”
想着朱景炽已经越来越近,太后急得热泪盈眶,连声音都在打颤。
“恒亲王,您千万别相信他的鼓动!此时此刻,他根本就是在为难你,他在拖延时间!他是要拖死你啊!还有,朱景炽已经在过来了,你再不当机立断,这个唯一的机会就错失了啊!恒亲王!东西就在哀家的手上啊!你可不能再迟疑了!”
可聂琰根本不给朱广恒开口的机会,又冲着山崖咆哮起来。
“太后!我就问一句,是不是只要咱们上前,你就给凤簪?”
“给!我给!你们过来,我就把凤簪里的东西给你们!”
“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之事!条件呢?”
聂琰充分挥了搅局的作用:
“什么和谈!你该不会是想以凤簪里的东西作诱饵,哄骗恒亲王带着我们这些兄弟去与朱景炽恶斗吧?刚刚那炮仗分明是朱景炽所燃,他一定带了不少人!可我们来得匆忙,总共也就勉强三百多个弟兄!届时,那可不是恶斗,而是送死!”
聂琰嘴一歪,吼了一句。
“陈老!你若是还在打着让我们自相残杀的主意,那便早点歇了这念头吧!咱们可不愿去送死!是不是?兄弟们!”
这根搅屎棍,瞬间“引燃”了联军众人。
他们冒着风险跟朱广恒走这一趟本就有些不愿,此刻一听见“自相残杀”几个字顿时炸开了锅。
要知道,他们来得匆忙,可只有几条竹筏啊!对方若是远程射箭,他们可连个遮掩都没有!
若是恒亲王真就受了太后蛊惑,那岂不是正如聂琰所言,是让从人数到装备都处于下风的他们去送死?
一时间,所有人议论纷纷,开始劝阻起朱广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