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今天,辛苦你了。”湛冰川收起嘻笑,沉沉的说:“我也很想你,但是这里需要我,等我打完仗了,再好好的陪你,好不好?”
这大概就是军嫂的悲哀之处吧。
林潇潇含着眼泪挂了电话。
他们互道了晚安,可是怎么可能晚……安。
夜风很冷,没有你陪在身边,怎么能睡得安稳。
这几天的事情,突而复杂,池小汐一直都没有起来,池爸池妈两个人轮流守着,谁也不肯离开,萧逸辰来一次被池爸赶一次,连靠近池小汐的权力也没有了。
而明天就是这个月的月底了,本来按照计划,是池小汐跟萧逸辰的婚礼,但是现在,池小汐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原改的宾客,也由萧逸辰一一通知,暂改下次,日期未定。
军营里,经过一场大战,每个人脸上都露不出笑容来,这是生与死的搏斗,任何人在生命的面前,都没有办法像昔日一样,欢乐度日。
湛冰川依旧守着冷枭,他虽然度过了危险期,但是由于失血过多,身体很虚弱,有时候会醒过来,但是迷迷糊糊的鼓囊一句,又会睡过去。
“冷长官一定度过了非常残酷的三天,否则依他的身体素质,不可能昏迷这么久还不醒过来,”守着冷枭的亲卫兵,偷偷的抹着眼泪。
在军营里掉眼泪,是一件不能容忍的事情,因为这样,可能会让大家军心大乱,但是湛冰川这一次,就当没有看到,必竟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
“你们当时现他的时候,他在哪里?”这几天来,湛冰川一直都没有问过这个问题,因为他不确定,冷枭是不是能抢救过来,他是不是能安全的活过来。
所以他不敢问,直到现在,医生说他没有事情了,只是身体太虚弱了,沉睡着也好,在沉睡中休补,人没有痛苦。
湛冰川这才敢开口问之前生的事情。
那士兵一听,眼泪掉的更凶了,抹都抹不及,湛冰川脸一沉:“哭两声得了,他还没死呢。”
军人说话从来不讲究忌讳,但是现在仗打赢了,人也找回来了,再不露个笑脸喜庆喜庆,是个人都受不了,更别提湛冰川这爆脾气的。
“是,长官,”那士兵一下子挺直了腰板,依旧挂着眼泪,却倔强的抿着嘴,看样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湛冰川被他蠢哭了,摆了摆手:“行了,坐下吧,跟我好好说说,你们到底都看到了什么?”
冷枭的冰,都是从生死线上下来的,一般的情况,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劲儿,一定是冷枭经历了非人的折磨,所以这帮人才会心疼的掉眼泪。
平时见他们上战场也没有一个人喊疼的。
接下来,那士兵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详细的叙述了那天他亲眼见到的事实。
一帮子人大范围的寻找了一通之后,并没有找到一丝痕迹,直到那一天,他们又得新搜索了边境山头。虽然千叶国兵败,但是对于边境的巡防,他们并没有放松,而他们也不敢踩境,只能在自己的境内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