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回到了菟丝阁,上官晚昭一头就扎进了药室去。等到上官晚昭从药室里面出来,却有些意外的现宇文雅妤就等在外面的厅中,见她出来了,也没有什么开场的话,就只是交代着,“你明日既然要到陈府去,陈府的其他人也没什么了不得的,你应该也知道的差不多。只是这户部尚书的嫡子陈柏清,这么多年来与你外祖一直都是交好的,想来你也清楚。”
听见宇文雅妤主动的说起了这件事情,上官晚昭也没有顾忌什么,直接就把话给接了过来,“然后陈柏清有个儿子,叫陈澈,当年曾经让他父亲到上官府来与我求亲。娘亲要说的是这件事情?”
宇文雅妤点了点头,却看起来有些意外,“这些事情你都还记得?”
上官晚昭坦然的摇了摇头,把自己煎好的药放在了一边的托盘上,这些她是一点都不记得了,只是之前听人说过而已。不过倒是也明白宇文雅妤的意思,便主动开口道,“娘的意思晚昭明白,既然我已经许了三皇子了,那就不会再和陈澈有过多的牵扯了。”
宇文雅妤笑了笑,“你到了陈家一定要万事小心,他家除了那个陈柏清看着还像个好人之外,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个丧事也绝对没有这么简单,恐怕是要难为你的。”
“娘要相信晚儿。”上官晚昭却是对着宇文雅妤就眨了眨眼睛。
等送走了宇文雅妤,上官晚昭将手里的托盘递给了黄泉,叮嘱道,“去给三小姐送过去,路上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是预防风寒的。至于见了三小姐问起来……你将这张纸交给她就可以了。”
黄泉领了命令就去了,一路上倒是没有遇见什么人问是什么东西,反而是椋夕接过去的时候目光里都是疑惑,不知道上官晚昭好端端的一定要给她送药干什么。不过在看过了纸条之后,椋夕的眉眼倒是微微的弯了弯,二话不说的一口就将黄泉闻着都苦的药喝了下去。
“回去同你们小姐说,好意我领了。”
去陈家的吊唁就定在了第二天的一大早,上官晚昭早早的就收拾好了,穿着一身素服,到老夫人的院子里面去接老夫人一起走。紫烟也是早早的就等在了门口,见上官晚昭和老夫人过来忙上前去行礼,这三人就在门口等着沉鱼和紫黛姐妹两个。三个人刚说上了没两句话,就看见紫烟的脸色在看见了什么的时候瞬间就变成了惊恐的表情。
老夫人觉得纳闷儿,也就跟着看了过去,不过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也是吓了一跳。远远的就看见了一个白影飘了过来,而且还低着头,一头黑垂散着。在清晨不算是太明媚的光线里面,看着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别说是紫烟了,就连老夫人都被吓得往后退了两步,颤巍巍的抓住了身边嬷嬷的手,颤声问,“那……是个什么东西?”
紫烟更是吓得直接就抓住了上官晚昭的手,声音都跟着打颤,“五姐姐……那东西好像奔着我们过来了。”
上官晚昭只不过是眯眼看了看,嘴角微微的挑起了个笑意来,拍了拍紫烟拉着自己的手,然后再回身去安慰了老夫人一句,“祖母莫怕。”顿了顿,再同紫烟说,“她当然要过来,那是大姐姐,要同我们一起去给陈大人吊唁的人。”
老夫人半信半疑,等白影到了近前来一看,那可不就是沉鱼么!一身的白衣,头上别着一朵白花,长垂肩。实际上这都没有什么问题,可是问题就出在了沉鱼也不知道是没有休息好还是如何,面色苍白的可怕,简直是都可以算得上是面无人色了。之前因为有沉鱼太过耀眼,所以一直都没有看出来沉鱼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紫黛。
老夫人气的简直是觉得自己脑子都跟着一跳一跳的疼,权杖往地上用力的一敲,本来最近就觉得这个孙女不顺眼,现在更是直接就恼火了,“你这是干什么!”大早上的出来吓什么人?
然而沉鱼的表情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眨巴着一双眼睛看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老夫人,开口解释道,“孙女自然是要随着祖母一起去陈府吊唁陈大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