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玄尘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甚至可以说是面无表情，“六小姐的心意我知道了，但是我并非良人，多谢六小姐的垂青，我受用不起。”

拒绝来的直接干脆，让人无法预料。

清苒瞪大了眼睛，仿佛是无法相信一般，她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了两步，震惊地问道，“五殿下，您说什么？”

这么久这么久以来，她的努力都是为了眼前这个人的，为了让他看自己一眼，为了让他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她也不是没想过宇文玄尘可能会不喜欢自己，但是一点点。哪怕只有一点点对自己的喜欢也好啊，其他的她可以补上的！

宇文玄尘微微皱眉，似乎是觉得有些麻烦，不过，他很快就转头看向了白晚昭，声音温柔地道，“好了阿晚，我今日就不多耽误了，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再过来找我。”

凭什么？凭什么对白晚昭就那么温柔？

“五殿下！”

清苒见宇文玄尘当真要走，她赶紧上前去，顾不上尊卑，拉住了他的手腕，“五殿下，清苒有什么不好，您直接告诉我好不好？清苒会改的，都会改正的，您不要……不要不喜欢我，好不好？”

白晚昭看着有些惋惜。

虽说她是看着清苒不顺眼，但是毕竟也是个姑娘家，眼下这么对待一个男子，多少也是会让人动容的。

不过，若是宇文玄尘当真摆出一副假惺惺的温情，她可能就更要对这个人改观了。

幸好，宇文玄尘半点儿被影响的样子都没有，只是一点点的掰开她的手，淡声道，“五小姐，承蒙厚爱，无以为报。”

仿佛是为了不再停下脚步被耽误一样，宇文玄尘头也不回，匆匆地就离开了。

宇文玄尘这个样子，其实她在清苒开口的时候就已经猜到几分了。之前虽说不算是太了解，但是多少也听说过，宇文玄尘心里头放着个不可能的人，根本就容不下别人。

玄歌看着都咂舌，虽说这民风开放，可是能这么大声喊着喜欢的姑娘却不怎么常见，她也有些唏嘘，和白晚昭感慨道，“虽说我看着你家这个妹妹不太顺眼，不过，喜欢上五哥也算是她想不开了。”

比起白晚昭来，玄歌知道的还算是多些，她轻叹一口气，对着白晚昭道，“阿晚，想不想听故事？”

“想听是想听，不过我觉得在这里不太合适，我们先走吧。”再怎么看着清苒不顺眼，白晚昭也无意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她抬脚要走，却听见后背一声带着哭腔的嘶吼。

“白晚昭，你就是过来看我热闹的是不是！？”

到底还是落在自己身上了，白晚昭叹一口气，转回头来看着清苒，口气十分不耐烦地开口道，“我麻烦你好好动脑子想一想，这里是三姐姐的院子，五殿下也是跟我来的，是你自己非要凑上来，和我有什么关系？而且，看在三姐姐的面子上，我提醒你一句，她要好好休息。”

早就知道清苒被人惯坏了，没长那么多的脑子，可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自己的身上，还真是有点儿烦躁。她伸手拉着玄歌的手，头也不回地道，“玄歌，我们走，不用理她。”

看在椋夕的面子上，她今天没什么兴致难为清苒。一来刚刚是真的担心椋夕，而现在也在椋夕的院子里。二来也是因为被拒绝的太惨了点儿，一会儿回去了肯定还要挨骂。

这一点白晚昭一点儿都不怀疑。

要是回头让上官翱那群人知道了清苒居然对着宇文玄尘说出这种话来，估计打断她腿的心都有了。这家里还没表态，清苒自己已经芳心暗许，以后还怎么把清苒当成筹码？

白晚昭是不生气了，玄歌却气到不行，她扯着白晚昭的手，不满地抱怨道，“你家这个妹妹到底是什么毛病啊？五哥看不上她，和你有一点儿关系吗？非要找你的麻烦干什么，脑子有病吗？”

有玄歌替自己生气，白晚昭只觉得自己一点儿生气的心思都没有了，她笑着摸摸玄歌的头，安抚道，“好了好了，不生气了，乖。反正她今天和五殿下说这种话被拒绝了，也是挺惨的了，今天就原谅她吧。”

“阿晚你就是脾气好！”玄歌的气性大，就算是被安抚了也还是一样觉得恼火，气哼哼地道，“就那个样子还希望五哥喜欢她？做梦去吧。”

宇文玄青在旁边听着，居然也跟着点点头道，“老五的确不会喜欢这样的。”

这两人一本正经的讨论这个倒是让白晚昭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她无奈地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差不多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