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芮心下一阵着急,她深知她的说辞经不起推敲,若让霍氏再存心挑拨,必然再生变故。
这两个问题她先前便已备好说辞,只是黄婆子未曾问起,她不慌不忙地应答:“受人所托,忠人之事。那封信至关重要,我如何放心交付他人之手?”
“至于那地方,也确实并非我选。我自然是不能把地点定在我那寒香苑,我思来想去,便打算在哥哥的梦斋苑将信交与左公子,但却现那日梦斋苑屋宇恰逢被白蚁所蚀,家丁正在修缮,我便只能临时换地方。”
檀芮看着黄婆子,眼神里透着真诚,“离梦斋苑最近的,便是那后山小院。我为人行事算是缜密,我本来也不想仓促寻了一处不熟悉之所在进行会面,但一方面确实寻不到其他好去处,另一方面,我本意便是只想与左公子传信,须臾之间便可完成,便也没有再寻他处。”
黄婆子认真听着,眼神里透出思虑,檀芮继续说:“嬷嬷何不想想,若我早就预谋与左公子私会,又怎会如此草率,找了这么个地方,偏偏让嬷嬷撞上,引起此番误会?”
黄婆子似乎有所松动,霍氏心里一阵气恼,檀芮总是能把事情颠倒,越觉得可气。
黄婆子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搬弄是非,唯恐天下不乱之人,檀芮一阵思虑,心里有了主意,索性演上一出戏。
她转而义愤地指责霍氏,“姨娘,你为何总是对我多番刁难?你们虽不是母女,但多年以来,至少也有了些许家人情谊吧!你上次处心积虑,利用媚药此等卑劣手段嫁祸于我,害我名誉受损,苦遭禁足,此事我已然不与你计较。”
霍氏见她翻出陈年旧账,面色有些难看。
檀芮继续神色冷峻地陈条列出心中郁愤,既有几分为扭转局势的做戏,也更有几分自内心的控诉,“远的我就不说了,便挑近的,上次二哥与红儿之事,姨娘没有任何证据,仅凭红儿一方言辞,便紧咬着我不放,含沙射影,定是要置我于死地方肯罢休,姨娘安的是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