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礼也抬眼看她,重重地点头,“我喜欢她,我以前不知道我这种感觉是喜欢,只是觉得跟她在一起便很开心,只盼着时时刻刻都见到她。直到昨天她在皇上面前说的那番话,她说她对我也是这种感觉,她跟我在一起很开心,我便知道我对她便是喜欢,我一早就喜欢着她,听到她说的那番话,我心里不知有多欢欣,我便只想娶她一个,日日陪伴着她,呵护她。”
檀芮听了,眼角不禁噙出泪来。
他们二人便是早就生了情愫,不然欣哲作为堂堂郡主,怎么会毫无忌讳地让怀礼进她的房间喝酒,最后生了关系,定也是借着酒劲的意乱情迷。
“一个女子的清白,是何其重要,郡主为了救哥哥当着皇上的面说出此事,她定然受到了斥责。”
怀礼脸上闪过一丝忧虑,“皇上大加斥责了一番,皇后娘娘还说是我欺负了郡主,更应该将我处死。”
“可是哥哥而今平安无事地站在这里,便定然是郡主的功劳。皇上便只有这么一个亲妹妹,她又怀上了孩子,这门亲事皇上迫于无奈定是会答应的吧。”檀芮不禁满是感怀地看着怀礼,“哥哥,你真是傻人有傻福。”
怀礼脸上又闪现一丝红润,“今后我定全心全意地待她!”
檀芮只是不住地点头,看到怀礼一切平安无事,她便放下心来。
怀礼转而又露出忧虑神色,“但是我却无法把妹妹救出来。”
檀芮赶忙道:“哥哥莫要做傻事,你两次受难,都是郡主拼死相救,哥哥现今已然不是一个人,你还有郡主,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哥哥定要为了她们保重自己!”
“可是你……”
“就算哥哥着急,那也无济于事,你根本无计可施,郡主也是无计可施,既然如此,你们又何必再多挂怀?”檀芮竭力劝着,生怕怀礼钻牛角尖。
“这件事爹爹没有办法,长姐没有办法,我们都没有办法,难道便任由妹妹在这阴冷的地牢里待着,任由他们把无妄罪名强压到你头上吗?”怀礼不禁一阵激动。
“若说办法,那便是找出真凶,可是,你们又能从何找起?连可能的怀疑对象都没有,那赣隐寺人流众多,凶手隐藏于纷纷人流中,又早过了这么些时日,如何能找得到?他们既然有意陷害,便不可能留下把柄让我们抓。”檀芮心里依然阵阵绝望,“哥哥,你便不要再管我了,天命如此罢了。”
“妹妹……”
檀芮扯出一抹笑,“哥哥快回去吧,我在这里也没受什么委屈,如今天气也已回暖,也冻不着我。”
怀礼的眼角不禁噙出泪来,“都怪我无能,救不了你。”
“哥哥莫要如此自责,天命如此,许是谁都坳不过的。”檀芮有些喃喃地说:“若是还有一线生机,那便只能尽数托付于他的身上了。”
“那人到底是谁?可是妹妹上次所言,能帮你解决婚事危机之人?”怀礼追问。
檀芮点了点头。
“他究竟是谁?为什么这么些时日了他还不出现?”怀礼不禁一阵跺脚。
“他若来了,也没有十分的把握,还可能自身难保。”檀芮眼神空洞,“他便是如今在东辽的褚恒。”
她这话一出,隔壁牢房的那人不由动了一下,一下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