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县,檀芮和倪程清的队伍还在此逗留,因为都是伤重之员,整个队伍便只能慢速前行。
檀芮和倪程清两人满心着急,恨不得马上飞到京城去探知状况,但却无能为力。
这天,天刚泛白,他们便已整装待。正欲出之际,一个策马而来的身影让两人都满是惊喜。
“大哥!你怎么来了?京城的战况如何?”倪程清一脸兴奋地迎了上去。檀芮也迎了上去,只是未曾说话,但眼神里已经盛满着急神色。
倪程柯从马上跨了下来,目光在她们二人身上扫了一下,“叛军被清扫了。”
他的语气平淡,轻描淡写,但倪程清却一下子高兴得跳了起来,她兴奋地抓着檀芮的手,“太好了,太好了,我便知道,一定能赢!”
檀芮脸上也挂满了笑意,一下子被倪程清的欢喜感染了,露出大大的笑。
檀芮随即问道:“为何只有你一人前来?”其实她心里挂念的是褚恒,倪程柯自然听了出来,心里闪过一丝异常,但面上却没有半分表露,只淡淡地道:“褚恒领命负责收拾战后残局,走不开。”
“那,怀智呢……”倪程清面带一丝羞赧。
“他肩上的伤复了,先回了郁府。”
她们二人的心揪了一下,倪程清神色愈忧虑,“严重吗?他可受了旁的伤?”
倪程柯看着满脸着急担忧的妹妹,心里升起一股忧虑,他只是一贯淡然地说:“没有什么大碍,好生修养便能痊愈。”
倪程清脸上的担忧却没有因此打消。
檀芮脸色有几分迟疑,“皇上怎么落他们?”
“我没有入宫,未曾目睹皇上落的情景,只知道,那些主犯尽数赐死。”
早就料到是这样的结局,檀芮心里还是颤了一下。
“那我们家,可有受到牵连?”檀芮目光里带着担忧,“毕竟,参与谋反作乱的是我大伯,他与我爹虽不是一母同胞,却也是有着血缘关系,一直以来的来往亦甚为密切,而且此事,牵连到我祖父……”
倪程柯给了她一记安慰的眼神,“你放心,你们家没事,六王爷并没有供出你祖父。”
檀芮心里又颤了一下,有一股酸涩的感觉。
倪程柯又补充道:“而且你两位哥哥护驾有功,功过相抵,你长姐又是惠嫔娘娘,皇上多少有所顾忌。”
檀芮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这样我就放心了。”
他们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完全没有注意到一直在一旁偷听的初静。
他们的话一字不落全都落入了初静的耳朵里,让她心生疑惑,又隐隐察觉了其中的秘密。
初静悄然退去,她紧锁眉头,喃喃自语,“为什么忘忧自称是郁家人?两位哥哥护驾有功,长姐是娘娘?她难道是郁家的小姐?若真是这样,为什么在人前从来不表露身份?”
初静越想越蹊跷,她决意要把这件事搞清楚。
她随手抓来一个士兵,满含笑意,“你此前一直在京城护卫军吗?”
那士兵点了点头,“是啊。”
“那京城里的大事你自然是知道的咯?”
“多少知道一点吧。”那士兵有些疑惑,不知道初静为什么会这样问。
初静露出喜意,“我有件事情想向你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