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既然回来了,他除了当做什么都没生过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总不能大张旗鼓去追查掳走妻子的人,那样的话他就成了同僚眼中的笑话了。
可是伯府马车被弃在金水河附近到底成了扎在姜二老爷心头的一根刺,让他看着肖氏无法生出半点关心,只剩下膈应。
妻子究竟有没有失了清白,谁知道呢?
“红月呢?”冯老夫人突然开口问。
肖氏一愣,随即面色微变,这才想起红月来。
“我醒了后就再也没见过红月……”
“这么说,对方把你送了回来,留下了红月?”冯老夫人只觉这事透着古怪,转头问姜二老爷,“老二,你怎么看?”
姜二老爷摇头:“难说,总不能这场祸事是红月引来的吧?”
一个鲜少离开主母身边的丫鬟若能引来这场祸事那才是稀奇了。
“你们说,此事与朱家马车失控有没有关联?”冯老夫人把姜似今日的遭遇简单说了一下。
姜二老爷一怔:“母亲的意思是?”
邓老夫人快速转动着佛珠:“我总觉得事情赶在一起,未免太凑巧了。”
姜二老爷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眼中闪着寒芒:“母亲说得不错,伯府马车被劫,朱府马车失控,两者的交集就是似儿,她或许就是其中关键!母亲,似儿人呢?”
冯老夫人脸上浮现出几分古怪:“你大哥带着她去朱府讨说法了。”
姜二老爷一滞。
居然还理直气壮去讨说法,难道怀疑错了方向?
冯老夫人又补充一句:“四丫头还去报了官……”
姜二老爷立刻跳了起来:“伯府马车被劫的事绝不能与朱家的事扯到一起!”
那丫头是疯了吗,这种事居然要闹到报官?
想到甄世成那张波澜不惊的老脸,姜二老爷就开始脑仁疼。
冯老夫人重重点头:“这事确实不能再提,交代人吩咐下去,谁若提起二太太被劫的事全家立刻卖了。”
此刻的朱府比东平伯府还要热闹。
朱夫人是个最重规矩的人,平日里一丝一毫都让人挑不出错处,万万没想到今日竟然要应付一堆不请自来的官差。
此刻大大咧咧在厅中坐着喝茶的年轻人正是郁谨。
与心情极差的朱夫人不同,面上一派高冷的郁七皇子此刻心情却是飞扬的。
阿似居然把朱家给告了,这岂不是说明不用等多久就能见到她?
阿似这么会制造碰面的机会,还真令他有些害羞。
不知想到什么,郁谨眼底浮现出浓浓笑意。
朱夫人看在眼里这个气啊,都说才从南边回来的七皇子是个没规矩的,万万没想到他不只没规矩,还没人品,来朱府办案居然如此幸灾乐祸。
不错,经过金水河一案礼部侍郎几家闹出的乌龙,百官勋贵再也不敢掉以轻心,赶紧把时不时在皇上面前刷存在感的燕王给认准了,眼下无人不知燕王正跟着甄世成做事呢。
赶又不能赶,骂又不能骂,朱夫人只能生闷气。
“朱夫人,朱公子怎么还没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