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个杨国舅还为所欲为呢,结果怎么样?死得那叫一个惨……”
去年生的几件大案,至今仍是百姓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法不责众,围观百姓越说越激愤。
窦表叔捂着手腕,跳脚骂道:“谁说的,有本事给我站出来,一起到燕王面前说去!”
人群一静。
窦表叔肆无忌惮的态度令领头官差不敢妄动。
到这个时候还这么理直气壮,看来不是那些胡乱攀附的,说不定真是燕王妃的表叔。
燕王的光辉事迹早已传到这些下层官吏耳中。
敢撸袖子打太子,打完了自己没事,太子没过多久被废了……
啧啧,他们这样的人敢去惹燕王,小命都不够填的。
领头官差语气软下来:“先跟我们走!”
“我不走,我哪也不去,要去就去燕王府。你们要是没胆去,那就放了我!”窦表叔大声道。
领头官差险些控制不住给窦表叔一耳光。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兄弟,先跟我们走,有什么话等没人了再说……”领头官差小声提醒道。
窦表叔一愣,迟疑了一下答应下来。
马车里,太后沉着脸吩咐内侍:“叫侍卫过来。”
很快一名身穿常服的年轻男子来到太后面前,恭恭敬敬道:“卑职是在韩指挥使手下当差的,有什么事请您吩咐。”
太后怔了怔,喃喃道:“皇上真是……”
而后正了脸色,交代道:“如此也好,你去跟五城兵马司的人说,把那个人给哀家带走……”
年轻人立刻领命而去。
“等一等。”
正准备带窦表叔离去的领头官差转头看过来。
年轻人举手一晃。
看到他手中腰牌,领头官差神情陡然变了,抱拳道:“大人有何吩咐?”
年轻人下颏微扬,冷冷道:“这个人,我带走了。”
领头官差大大松了口气,迫不及待把窦表叔往年轻人面前一推。
锦鳞卫的大人能带走这蠢货再好不过了,还省得他为难。
闹出人命来,放人会让百姓戳脊梁骨,不放人说不定要得罪燕王,总之是里外不是人。
还是锦鳞卫威风,皇亲国戚都敢抓,更何况皇亲国戚的亲戚。
跟在年轻人身后的一名男子立刻上前扭住了窦表叔。
“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见年轻人冷冰冰散着不好惹的气势,窦表叔向领头官差求助,“你们不是官差吗,这人要劫持我,怎么不管管啊?”
年轻人淡淡道:“锦鳞卫办案。”
窦表叔一下子傻了眼:“锦,锦鳞卫?”
他在京城混了不短时间了,早就知道锦鳞卫的威风。
听说是锦鳞卫办案,连围观的人都不敢再出声,场面顿时安静下来,只有男童的哭泣声在人们耳边回荡不绝,听着极为凄惨。
太后再次交代内侍:“出些银钱把那女子安葬了,把那孩子送回家里去。马车掉个方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