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大汉一下便令朱常安慌张起来。
“快抓了他!这人模狗样的东西玷污了我的好女儿想吃白食,被抓了现行还意图杀人,赶紧去报官!”
那妇人得了势,越不依不饶。
“你少血口喷人!来人!来人!”
狼狈再次显露,朱常安也意识到了势单力孤,急急忙忙召唤着他的人。可恨双瑞离去后,他的人都在茶楼外守着,竟不想这光天化日下会叫人如此算计了去。
他本以为这些大汉是店家的人,可这会儿他却是意识到了不妙。
这些大汉一上来便扯破了他的袍子,更有一只手再次扯开了他的裤腰带。他顿时意识到,这些人和那娼妓妇人是一伙的!
朱常安的人终于到了,一见主子落了下风,立马向着几个大汉扑了过去。他们刚刚才注意到茶楼里乱了,拉了人一打听,才知道三楼出了事。
几人吓得双腿软,急急忙忙往上冲,哪知楼梯上竟是挤了不少茶客,令得他们费了好一番功夫,终于在他们主子的裤子掉去地上前挤到了地方。
如此,两拨人顿时扭打到了一起……
茶楼的掌柜急得直跳脚。
眨眼间的功夫,眼看他这包间已被毁了个惨不忍睹。这事莫名其妙成了斗殴,他既怕得罪了人,又怕伤了人,到时候弄得他自己一身骚。万一出了人命,这种圣上南巡之时,他这茶馆想也知道定是做不下去了。
惊恐下,掌柜唤来不少人,一边挡住去报官的大汉,一边试着将两边人拉开。
费了好一番的气力,店家的几人也挨了不少打,两拨人总算住了手。
那妇人早就起了身,站到了围观众人跟前,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她是桂云坊的老鸨。暮云是她们家昨晚刚挂上的头牌,还是个清倌人。昨晚暮云抱着琵琶次亮相便一鸣惊人,被城东刘老爷看中了。刘老爷愿意替暮云赎身,双方谈好了五百两的价。
昨晚的老鸨已经收了刘老爷定金二百两,约好了今晚抬人过门后结清剩下的三百两。哪知今早暮云突然就不见了,追查下才现她打晕了丫鬟,又钻了狗洞,留下一张纸,大意是她嫌弃刘老爷年纪大,竟是抱着琵琶跑了。
从那会儿开始,老鸨便带着人开始四处找。暮云之前还未接过客,所以身上没银子,因此就凭了两条腿绝对不可能这么快跑出扬州。
他们推算到逃跑的暮云头一条便是要挣银子,便四处的茶馆酒楼找了起来。到底功夫不负有心人……
老鸨讲到这儿,连茶楼掌柜也点了头,说是怪道这卖唱的一进门便走楼上,一层二层看都没看,直上了三层包间,原来是既怕叫人抓到,又想要邂逅贵人多挣银子……
朱常安听着这些,本能上就感觉哪里不对,可一时间偏又抓不到漏洞。这甚至连先前暮云告诉他急等用钱的原因也找到了……
人群里立马有人低声附和了起来。
“可怜这姑娘才出了狼窝,又碰上了猛虎,差点便叫人吃了白食。”
“可不是!也不知刚刚那人面兽心的畜生对这姑娘做了什么,叫那姑娘吓成那样!”
“你没听到,不是说是骗子?提了裤子就不认人?只怕,这姑娘已经被……那个了!”
“造孽哟!瞧那姑娘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没有王法了?”
“也不知那公子是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