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黄昭先行离开,小雨吃到睡着,席间就被侍女抱回去了,辛夷和御隼仍旧留下。
三人到了花厅,阿丝娜由侍女扶着坐到了椅子上,侍女退下后,她一声厉喝:“跪下。”
御隼一怔,看了看辛夷,辛夷仍旧云淡风轻,只是站在一边,淡淡的看着他。既然不是辛夷,就是他了,毫不犹豫的就跪下了:“不知臣下何处触怒了君上,还请君上责罚。”
阿丝娜冷着脸,眼睛却已经红了,抿着唇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半晌,有些吃力的站起身,直直的走向他抬手一巴掌打到了他脸上‘啪’:“你还不知罪么?”
御隼硬生生挨下了那巴掌,整个人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红了眼睛,眼眶蓄泪,他心里有些慌,慌忙想站起来,却不得不顾着礼数,就还是跪着:“阿丝娜,怎么了?”
“御隼…”阿丝娜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他的眼睛:“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兽族的细作…”
“不…我…我怎么可能…”御隼想辩解,可看着阿丝娜那强忍着痛苦的表情,有些不知道如何组织语言。
“难道不是你给奎野通风报信我失身退婚?难得不是你告诉敖乾我父君回灵珠君府走的是哪条路?难道还要我再说么!”最后一句话,她几乎已经没力气再说出来来,所有力气都用来忍住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听了阿丝娜的话,御隼脸色变了变,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声音没那么有底气:“你…这谁说的?”
“那就是都是真的了?”她的声音在抖,已经不想再看眼前的男人了,重新踉跄着坐回了椅子上,手指抓住了椅子的扶手,指甲几乎掐进木料中。
御隼垂下了头,整个人有些无力:“是…我是兽族的细作。一开始就是,为了…”他顿了顿,抬头看了眼阿丝娜,微微叹了口气:“为了伺机挑起战争,帮助兽族和西海收了鲛人族……”
虽然辛夷和她自己已经差不多将事情原委都弄清楚了,但亲口听着眼前这个她曾经最信任也最爱的男人说出事实,她的心仍旧如刀割一般的痛。将眼睛睁到最大,她不想为他流泪,可她感觉下一次扎眼也许那些不争气的泪水就会夺眶而出:“所以你这些年都是逢场作戏?”
“没有!”御隼没思考就回答了,回答之后才现这话是很可笑的,一开始就被赋予的细作的使命,一切都是在为了那一场大战而准备,甚至欺骗了他最不敢去想欺骗的她,被抽去了灵魂一般跪在地上,他目光涣散,呐呐的自语着:“没有。真的不全都是逢场作戏,不是。”
“上神,剩下的事情,你问吧……我……听着就好。”到如此境地,她问了,他答了,接下来的一切她实在是问不下去了,只能将辛夷拉出来当挡箭牌。
辛夷早料到可能是这种结果,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兴师问罪了,毕竟如今兽人族因为伙同西海水军被天帝判全族非召永生永世不得踏出封地领域半步,违者,无论是谁,杀无赦。而看着阿丝娜的样子,他还是有些不忍的。也许当初不说,此战已胜,御隼也不会再回兽人族,一切之前的事情也就变得无意义了。
他仍旧站在他边上,从高处看着他:“御隼将军,是你从西海水君那取了阿若天烬设计去让黄昭却取回来打算让鲛人族和天族一同葬生那天海星流阵的,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