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失笑:“你啊,练功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他顿了顿:“不过……”
听见有转机,澹优扭过身子一脸期待的看着他,结果等到的却是他贼贼的笑:“若是你能让爹准了,我就教你。”他继续道:“还记得你很小的时候偷偷去练武场,结果一把偃月刀没放好被你碰倒。虽说没怎么样,可苦了管家,因为那事儿被杖责了三十棍。我可不敢随便教你。”
“哎……”小小的人扭过身子望向前方,只剩下叹气的份,想了想,就算他爹会让,恐怕上官忆也不会同意的。原本打算让南笙偷偷教,他这样也不会逆了他爹的意的。
看着她不开心,催马快进几步,折了一枝梅花举到她面前,微微一笑:“你也别生气,我自然是不会逆了爹的,前几日娘不是给了你那掌袖弩么?我可以教你那个,如何?”
瘪着嘴,接下那带着冰雪气息的梅花,澹优点头:“也行。”笑容重新回到了脸上,如花灿烂:“谢谢二哥!”
“好了,梅林也尽了,我们追上爹他们吧。”说罢也没等她回话,扬鞭马跃,嘶鸣一声,向着远处而去。
“诶,二哥你慢点!”
等他们到是,祖宅祭祀的事物已经收拾停妥,一行人沐浴更衣,准备祭祖。
繁琐的祭祀完成之后天色已晚,所以一家人一如往年,直接在祖宅守岁祈福。
结果当天晚上,澹优因为玩的太高兴,白天受了风寒,吃了晚饭就回房间休息,也没守岁,半夜便昏昏沉沉开始烧,上官忆听闻也没守岁的心思了,然后南笙就被符崴英给骂了一顿,上官忆和绘心给她喂了些药和衣在床边守了一夜,直到天亮她退烧才松了口气。
身体不好,是真不好,这一病整整两个多月,她反反复复的几乎下不来床。等再能下床的时候,那梅花早已凋尽,取而代之是满园嫩黄迎春。
三月中,离五月廿一还有两个月
澹优正斜靠在贵妃榻上看书,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望了眼漏钟,轻唤了一声“绘心?”。
“小姐?怎么了?”绘心端来一盘蜜桔放到了榻边小几上。这些日子澹优的脸色好了不少,也终于不再吃药了。
“没事,你把我那箭弩拿过来,我要出去一下。”说罢,搁下书自行去换衣服。
自从病好之后,她每日都会去练武场跟南笙练箭弩,每天小半日,剩下的时间却也不见人影。上官忆开始几次还追问,她只说是去找其他几位尚书和侍郎家的小姐去了,学些琴棋书画什么的。上官忆想着整日闷着也不是事儿,便不再过问了。
“我来了!”每次来这地方都得走个大半柱香,还不能骑马坐轿,也真是够折腾的。
话还没说完,一只精致的玉雕木兰杯就直直的向她砸了过来,侧身躲过后,她随手取出小弩对着那砸杯之人就是一箭,微微一笑:“来而不往非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