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优摆摆手:“没事。你去帮我打些热水来。”
好容易挪进了屋里的小榻上,绘心去打了些热水,她解下了外面的褶裙,退下了裤子,现内胯真的也算是一片猩红,衣料撕离伤口的感觉让她着实冒了阵白毛汗。
“小姐!你怎么伤成这样??”绘心端着热水进来,看着她褪下裤子的地方已经血红一片,眼眶立马就红了,声音也变成了哭腔,赶紧快走两步放下盆,检查着她的伤势。
“嘘,小点声。”她将那带血的裙裤扔到一边,望着绘心端来的那盆热水和自己手掌上的摩擦伤,看样子光擦是不行了,叹了口气:“算了,绘心你去给我准备些水我洗个澡吧。然后这裤子你帮我拿去烧了,别被人看见。”
“小姐……”绘心似乎有话想说,结果对上了澹优的眼睛,她将话全憋了回去,红着眼眶点头道:“我这就去准备。小姐等会儿。”
以最快的速度,备好水,给她褪下衣衫那一刹,绘心才现,澹优这瘦弱的身板上除了擦伤,还有很多瘀伤,心疼的眼泪啪嗒啪嗒直掉,一直念着:‘小姐……怎么伤成这样!’
泡了泡澡,澹优感觉全身上下的肌肉都放松了,头靠在大木桶壁上,一边的绘心还是眼泪汪汪的,撑着身子伸出手去给她擦了擦,安慰道:“好了,不哭了,又不是你伤成这样,别哭红了眼睛等下被大哥二哥看见就要盘问了。”
绘心一听,眼泪掉的更凶了:“小姐,你莫不是在外面被人欺负了??为什么不去告诉大少爷和老爷?这……这……”她看着她腿上和身上的淤青,简直不能想象到底生了什么,难怪这几天每天回来她晚饭也吃不下。喝了些粥,匆匆洗漱之后就一头蒙睡到天亮,晚上还会时不时的梦呓喊疼。
“行了,不哭了”她实在有些熬不住了,歪靠在桶壁上,被她哭的头晕脑胀的,眉头一皱,命令道:“我真的没事,我受伤的事情你不准痛爹娘和哥哥说,知道么?”
“是……是,小姐。”还是呵斥管用,绘心眼泪一下子就收住了。世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清水芙蓉香清清浅浅,房间里熏的暖和,洗澡水也温度正好,舒服惬意的环境让她差点在桶里就睡着了,昏昏沉沉中,记忆深处那白衣男子似乎与今天的上官彧重叠了,她有点恍惚今天在马下接住她的,是上官彧还是那个记忆中模糊不清的白衣男子。
最后实在没熬住,从浴桶里出来,都是绘心给她擦水,将她扶到床上给她上了上官彧给她的药,换上了睡袍,她沾到枕头就昏睡了过去。
绘心收拾了收拾便守在她床边的小榻上,怕她会突然醒来要喝水什么的。
结果澹优一觉从傍晚睡到第二天清晨,起床的时候南瑾都已经下朝回来了,看昨天澹优回来的时候有些不舒服就过来看看她,结果现她很是精神,脸色红润,一点也不像不舒服的人。
“昨儿看你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好还以为你旧疾复了,没想到这一晚上没见你就变成小老虎了。”南瑾看着她已经吃下第三个包子了,颇有些吃惊,这丫头平时也就一个包子半碗粥的量啊。
澹优昨天累到睡着,晚饭没吃,早上起来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塞下最后一口包子,喝完最后一口粥,她才心满意足的放下碗,解释道:“没事,昨天跟燕儿玩的高兴了些有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