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及笄宴的时候,上官忆从普陀山回来了,她也因为准备的事情变多变成晚上去找上官彧练功,白天排练及笄宴的时候她就开始不自觉的打哈欠犯困。
“优儿?你怎么又睡着了?”上官忆不过让她去换个礼服梳个妆的功夫她就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啊?”澹优从梦中惊醒,满脑子还是上官彧教她的剑招。看上官忆一脸的担忧,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回过神来,冲她笑道:“没事,娘不用担心,这几日睡的不好罢了。”
上官忆被她笑的有些无奈,捏了捏她那还带着些婴儿肥的小脸,嗔了一句:“你呀,不知道总在房里做什么。”
澹优嘿嘿一笑,站起身来被铜镜里自己的这一身华贵的装扮吓了一跳。这满头珠翠和一身锦绣看起来不像是刚及笄的姑娘,倒像个青楼花魁:“娘亲……这一身珠翠的,我怎么走路啊!”
上官忆却挺满意她这一身装扮的,看起来雍容大方,华贵无比,平日都是青衣素钗的,及笄礼是大事,一定要贵气一些,笑道:“这一身挺好,你平日穿的就素净,如今这一打扮才像个贵族小姐嘛。”
绘心也在一边附合:“是啊!小姐这一身,可好看了,及笄宴那天一定能艳压群芳的。”
看着镜子里被锦缎丝绸裹的跟粽子一般的自己,平日习惯了劲装,如今这广袖宫裙反倒穿不习惯了。
接下来的排练,她要不是有些轻功底子,恐怕早摔的鼻青脸肿了。踩裙摆踩到她恨不得将曳地的裙子给她剪了。
转眼五月廿一,整个将军府准备了如此之久的及笄宴终于到来了,前一天她就跟上官彧告了假,修整了一夜,她终于好好的睡了一夜,第二日天还没亮,她就被绘心和上官忆拖了起来开始梳妆打扮。
及笄仪式在将军府的祠堂进行,请的是澹优的姑姑,如今的贤妃符瑗瑛来做正宾,在者是贤妃宫中的淑媛,也是同宗。
此次观礼连皇妃也惊动了,也算是比较稀奇的了,更何况一直没露脸被传的神乎其神的清河王也会出现,传说这清河王倾国颜色,艳若牡丹,又一直为皇帝所喜爱。
虽然如今还没在朝中担什么职务展露什么头角,但很多人都觉得他就如司马迁所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而且又没有婚配,所以这次来及笄宴的,大多是冲着上官彧来的。
其次就是若是能与符南瑾或者符南笙两位符家公子结亲也是极好的,所以大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恨不得把能带的华贵珠钗都带上。也有很素净的,一身素的跟家里办了丧事一般…惨白白的就像寒风中的干菊花似的。
当清河王的马车停到将军府门前,头戴七珠冠,姿容美艳,穿着一身华贵的月白缎平金绣蟒袍,配上好的青玉单铊麒麟蹀躞带,腰间挂着一个雕饰奇特的铃铛。手拿一柄牙雕玉绸扇风度翩翩的的下车的时候,其它女眷已经进府,到底除了几个男子看呆了,其他倒也没什么。
偌大的祠堂被观礼的人左右坐满,祠堂两边布置了竹帘隔开了,总算中间留了些空地。整个及笄礼就像一场闹剧。
上官彧带着几个手下大摇大摆的进来的时候,一群也算见过大世面的官宦小姐在竹帘后一阵的窃窃私语和惊呼声让一边的男宾有些眼红。
一身华服恭敬的站在帘后正准备行礼的澹优因为头饰太重只能瞥了一眼他,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微微一笑,就像什么都没生也不认识她一般,从容入座。
及笄礼从早上折腾到中午,才总算听见那声她期待已久的:礼成。她紧张的手里满是汗。偷偷瞟了一眼上官忆,上官忆正含着泪在冲她微笑,满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