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心刚离开,初一不知道去哪野了回来了,轻车熟路的蹦上了床,问到的狼的味道让她全身被毛倒立,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澹优,那双快瞪出来的大眼睛似乎在说:“怎么回事?为什么都是狼的味道?”
澹优伸出手想去摸她的头,被她本能的躲掉了,可后来看看她神态不似往常,又自己凑了过去,拿头去顶澹优的手。澹优被逗笑了:“你在这府里上蹿下跳的,难道也会怕狼?”
初一吸了吸鼻子打了个冷颤,是天敌,总归是天生带着畏惧的。她看不出澹优身上到底生了什么,但这一身危险的狼的气味告诉她,澹优刚刚肯定经历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便走到了她的臂弯处,然后卧了下来,头枕在她胳膊上,毛茸茸的尾巴是不是扫到那包扎过的手掌,有点痒痒的。
因为疲累过度加上毒还没解完,她在初一这尾巴扫啊扫那种麻麻痒痒的感觉里慢慢的就睡了过去,绘心抱着衣服回来就看见一人一狐在床上都睡着了,只能给她掖了掖被子给小狐狸盖了个小毯子,悄然退出了内室。
一觉睡到半夜,醒来时,绘心给她端来一碗芙蓉鸡片粥,结果一半喂了初一。
绘心又给她换了一次药就被澹优遣去睡觉了。她靠坐在床上,初一吃的肚子圆滚滚的,四脚朝天的躺在被褥上任由澹优给她揉肚子,一段时间的养尊处优,这小家伙已经不似来时的骨瘦如柴,现在是真的变成了个小糯米团子。
澹优在窗棱挂了一只小风铃。很快,窗纸细碎的声响,螟蛉就出现在了屏风后面。
“明天起,你还是安排两个人跟着我吧。”小糯米团子睁着一双大圆眼仰望着澹优,虽然尚未脱去稚气,也已经有了些美人风骨,当然他自动忽略了她颔时出现的微微的双下巴。
“是。”螟蛉点头:“主子还有什么吩咐么?”
“没了。”绘心刚睡下,澹优怕动静大了会吵醒她:“下去吧,麻烦走这一趟。”
螟蛉他们都是死士,平日除了隐姓埋名就是刻苦训练,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遇到这么客气的还真是难得颔抱拳道:“主子言重了,属下告退。”
螟蛉走后,屏风上挂着那之前留在窗棱上的小风铃,晚风轻拂,风铃细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