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瑞被反扣在后面的手一直没闲着,趁着傀儡叨叨,她一直在拿袖中的一枝小袖箭在割已经具象化了的棋子化成的捆在手腕绳子。那小袖箭还是贪狼送给她的,是金刚石做的箭头。软硬通吃。
在那匕就要靠到她脖子的前一刹,她终于得了手,闪身躲开了那把匕因为脚不能动,她一手抓住了他那匕的手,瞬时就将他的手掰了个方向,一个手刀从他的手里打落了匕,在他因为错愕而睁开的眼睛里,她半弯下身子接到了那差点掉到地上的琉璃刀然后很快的站直身子将那匕反架到了那紫袍人的喉结处,另外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肩将比她高大的他禁锢到了自己怀里,手里的袖箭对着他的胳膊,随时准备他一动就扎下去。
勾唇一笑,她威胁道:“别动,别想着隐身,你隐身咒念出来之前,我绝对会将这匕和袖箭插到你的血管里。”她扫了眼那上面布满了管道制作精巧的匕,笑容染上了一抹血色:“一口一个小女子,搞的跟你不是女子生……”灵瑞话说一半,顿了顿,一脸歉意:“不好意思,忘记你这么一把年纪了,你娘是不是都已经轮回次数太多你自己都忘记了?你活着的时候也是你嘴里那不屑一顾的小女子生的?”
“什么屁话?一个小女子,还想困住我?”他在面具里出闷闷的笑。
灵瑞挑眉,挑衅道:“你大可以试试。”说着,那金刚石的箭头就已经划破了他的紫袍,一瞬间的闷响,那尖刃刺破皮肤,扎进了肉里,淡淡的血腥味弥散开来:“能让我好奇一下,是那路高人,派你来杀我这个小女子的?”
这金刚石妙就妙在他在皮肉里能绽开撕裂骨肉,这是一种难以忍受的撕裂的痛,那紫袍人心道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惹,闷哼了一声:“有意义么?不是你要死就是我要死,你知道了又能如何?”
“那就不废话了,你有去死的决心我很欣慰,那就麻烦你去死之前给我解开脚上的东西。这不是商量,这是命令。”灵瑞将那金刚石箭头又插入了三分,基本上已经到骨,那转动的箭头研磨骨头,更痛。
那紫袍人侧着头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不肯就犯,灵瑞眼中猩红渐泛,手下更狠,箭头穿骨,暗褐色的血顺着他的胳膊流了一地。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紫袍傀儡就感觉那箭头怕是有毒,原本将军命令就不是必杀,如今这小女子不好惹,若再不抽手她不用喊自己都得葬送在她手上,他萧奉一世英名最后死在一个女子手上,真是耻辱,比被一个女子威胁更耻辱。想罢,他另外一只手将她脚上的束缚收回,也就在那一瞬间,他感觉胳膊上的疼痛轻了些。
“不好意思”灵瑞的脚已经恢复了自由,那架在他脖子上的刀话音还没落,就已经插入了那紫袍人的脖子,紫袍人一只手原本想上来抓那匕,被她拔出匕一次砍下,他的手指瞬间断了三根,没有时间呼痛,瞬时间手和脖子的血喷出如泉,温热腥气的暗褐色的血溅了她一脸。
她已经很快的将他的尸体扔到了一边,但一身已经被她割破的宫裙然成了红色。
“下次要动手就动手,废话这么多,不是等着反击么?”
冷着脸抹了把额上的汗,踹了脚那尸体将那金刚石袖箭从他胳膊上拔了下来,动了他的袖子,匝了匝嘴,也不知道为何,她对这紫袍人绑她之事虽然厌恶,但却并不恨烦,甚至都不想让他落入天君之手,只道:“这也是为了你好,你还是去死比较好,若不然被天君抓住了,恐怕就不是一顿揍了。”刚说完,那三个白衣仙娥的尸体化成的白烟从他袖中飘出仍旧还是原来地方的三具尸体。失去了意义的法术,一切都是空谈。
危机解除,除了被削掉的树顶,一紫三白,满地鲜红,空气里淡淡的木香混合着脸上身上腥臭的血味,她胃里一阵翻涌,不敢再去看那些尸体,强忍着不适感,这会儿留下也没用,这天上的人基本上都在瑶池会,要不然这么大的动静早该有人喊天兵天将来了,扫了眼前面被削下的树顶,她拾起了荧月,一个人踉跄的往佛桑一渡走着。
没料到那紫衣人会在那棋子上下毒,之前手上的割的快,脚上的因为勒的紧,陷进了皮肉,虽然不多,但毒素还是进入了血液,尤其本来紧绷着的神经一下放松了,走出去没多远,因为毒素的问题,她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