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王方远嘴唇微微蠕动,吐出了一个字。
杨启峰同样跪坐在桌案前,王方远手中茶杯轻轻一抛,准误无物的落在了杨启峰面前,无半点茶水洒出。
端起茶杯杨启峰喝了一口,他开口称赞讲道:“好茶!”
“初入口还不觉,但余味慢慢从牙尖、嘴角蔓延,其香邈远,温润香浓,让人心神荡漾。”
“走时,我赠送你一些,”
“多谢座师了,”杨启峰露出欢喜之色,不咸不淡的和王方远闲聊着。
“前段时间,白日星现,破军现世,你如何看待?”王方远终于步入正题,他沉声的问道。
“这是一件好事?”
杨启峰注视着王方远态度微微变化,他知道这一句王方远不喜,所以他没有卖关子,而是畅谈自己心中想法道:“大汉鼎革,这是天下有志之士无不晓得事情,”
“如当今圣上,登临大位前,身为太子之时,那是何等的雄姿,气度恢宏,英明果决,从谏如流。”
“可自登基之后,渐渐被气运所迷惑,逐渐开始宠信宦官,倒置宦官专权,横征暴敛,法度日渐败坏,这根本不是人力能够挽回。”
“几百年一轮回,此乃天定,为的就是借助鼎革消除万民怨气,大汉不可能违背天意,圣上就是例子,”
“所以破军现世,天下乱起,这正是我大汉再度中兴之机会,”
“正所谓不破不立,不能在大汉内部,而是在外部,选择一位王孙辅佐,再开新汉,重订法度,此举顺天应人,不违天意,再有诸位忠臣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好,好,好,”王方远他站起身来,脚步不断的踱步,嘴中连连的称赞。
他是越想到这一条计策,越感觉这一条计策之妙,口中不由的开口讲述道:“大汉遇到的最大危局,就是天意要鼎革,大汉不得不亡。”
“如圣上昔年和我等宣誓,中兴大汉,万死不辞,可时至今日,他已经被气运迷惑遗忘掉昔年誓言,我等选择的这一条路,正门乃是错路,”
“按照你言,开辟新汉,符合天意,这才是我大汉的出路,”
“周琅你可愿中兴大汉?”
“刚刚所言,乃是琅生平志向,择一王孙辅佐,开辟新汉,留名青史,”
“好,不愧是选择修炼青德的忠志之士,”
“不过有一事,我还要问你?”
“家事,国事,孰重孰轻?”
“当然是国事,正所谓忠孝不能两全,忠在孝先,我周琅熟读经义,岂能不辨这大是大非!”
“前些时日,邺城周瑁到了帝京,状元楼诗会夺魁,名声大噪,可我听说周瑁修的是土德,你如何看?”
“乱臣贼子,琅恨不得生痰其肉!”
“此次科举后,一定要和周家断开关系,我周琅站得直,做得正,受不得此等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