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跟丢了。”
伊尔迷的语气很丰富,但是单看他的脸,完全无法把他说的话和他的表情联系在一起。这会儿也是这样,明明好像是在懊悔的语气,配上他毫无表情的脸,视听同步的结果就是感觉他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怎么办,老爸?”
席巴闭上眼睛,“圆”放开,没有在附近现人的气息。
又是那一招……还是说,已经离开了他的圆范围了?
“没办法了,先去找祖母,借助她在流星街的情报网,把那个小孩子找出来吧。”席巴揉了揉太阳穴,开始在脑海里回忆那个小孩子的模样。
带着猫,穿着卡其色外套,里面是白色圆领T恤,□则是……不,不对,衣着无所谓,应该是她长什么样子才对。
然后,席巴现不对了。
仅仅只是这么点时间,他已经无法完整回忆起那个小孩子的模样了。
甚至,他不知道那小孩子的头长度如何。
……短,还是长?
就像是有空白入侵他的记忆,将其中那个小孩子的形象一寸寸侵蚀染白,把记忆化作白纸的空白。
“伊尔迷!那小孩子长什么样子?”
伊尔迷一愣,跟着回忆,却现……完全想不起来了。
只能隐约记得是个……等等,那真的是小孩子吗?
如果不是席巴的口吻中确定使用了“小孩子”这个词,伊尔迷甚至已经无法确定刚刚和他交手的人到底多大了。
而且……
“老爸,”伊尔迷歪头,脑袋和脖子几乎弯成九十度直角,像机器人一样,“那个小孩子……是男的,还是女的?”
“……”
席巴现自己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只能确定是带着……带着什么?
越是回忆,能想起来的东西越少,甚至连之前已经回忆起的部分也开始丢失……这诡异的情况让父子两人越骇然——虽然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来。
“走!”
席巴已经开始怀疑是刚刚他攻击的时候对方使用了什么神经性挥类毒药影响到了两人的记忆——能让从小进行抗药训练的揍敌客家人都中招的毒……
必须快速离开!
两道人影一瞬间从原地消失。
而这个时候,以内力控制住全身毛孔不释放任何热量、让自己形如石头般没有心跳没有呼吸生生避开席巴的“圆”、差点把自己憋成烧的小女孩,才长舒一口气,把挂在身上的“一笔勾消”放回警长体内。
“喵。”
警长舔了舔小女孩还没褪去红晕的脸颊。
“呼……短时间里来一次倒没问题,他们两个要再多呆几秒我就控制不住了……”
姜临溪的额头一下子泌出大量汗水,那短短的几分钟简直就是度日如年,而且她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一瞬间控制全身毛孔隔绝心跳呼吸,挥不了的热量全部转为内烧。
差一点,这回战斗中最重的伤就要变成自伤了。
“幸好他们为了确定我的形象一直在回忆,不然我也无法那么短的时间里‘消’掉其中属于我和你的形象记忆。”姜临溪摸摸警长的毛,叹了口气,真是千钧一,她现在心口还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呢!
“这样一来,应该不会被注意到了,维托也安全了……”
“带着猫的女孩”,这段时间她在流星街里的名声很响,如果揍敌客家从这边着手,不单她马上就会被抓出来,就连一直和她在一起的维托都会被现。
到时候,面对整个杀手家族的追杀——姜临溪毫不怀疑他们为了掩藏那个秘密将倾尽全力来追杀知道秘密的自己和维托——即使是她,也不敢保证回回都能从刺杀中活下来。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暂且解决掉了一个,接下来就是……
姜临溪忧郁地现自己还不到去追查自己记忆的时候,她还得去找维托,然后把穆拉放出来询问相关问题。
啧。
正要朝第七街区前进,姜临溪想了想,停下脚步,转而回到教堂那边。
不出她所料,拉吉的尸体还留在原地。
看了一眼留在拉吉身上的钉子,姜临溪总觉得那钉子上好像有股特殊的气息。
说起来,之前伊尔迷丢向她的钉子上,也有这种让她觉得不舒服的气息……
姜临溪皱眉,本着小心谨慎的习惯,用钢琴线勾掉那些钉子,然后蹲下,搜索了一番,在他的口袋里现了那一小瓶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