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够接受的画风难道还不够让她在里面养老的吗?
而作为剧情党和酷爱阅读的读书人,基本上,剑三里只要不是无名无姓的角色和剧情,她都能说出个五六七八来。
“唔,好像是杰内西斯他触了一个许愿卡任务,名字叫‘你是我的大侠’,可接可不接的那种。本来萨菲罗斯的意思是先找和hp世界有关的许愿卡,但是杰内西斯听林夏大人解释说大侠就是英雄的意思后,就立刻接受了……”
临溪:“……”杰内西斯还是一如既往地执着于英雄的称呼啊……人设没崩,点赞。
“安吉尔和萨菲罗斯不放心杰内西斯一个人去,因为据说那个世界完全不一样,而且武力值要求比较高,加上系统好像默认他们三人是组队关系,于是就一起去了。”
临溪:“……”一开始就是默认的组队关系这得是多么深厚的友情才得以让系统都认可他们仨是形影不离分不开的三胞胎啊!
“然后在做任务的时候触了这个许愿卡任务的后续剧情,‘楚小妹的忧伤’,听完洛阳风雨镇说书人的故事之后,安吉尔和萨菲罗斯都愤怒了,然后就……”
临溪慢慢点头,懂了,换成是她,估计也是一样的反应。
当年做任务的时候就愤怒得不得了,天策那个打不来的绿色稻草人都被她绕着考虑了一天怎么让绿名变红名,如果有机会真的进入剑三世界的话,她肯定会想办法把宋南天抓出来!
“现在他们还在找宋南天,安吉尔的原话是不找到那个罪魁祸暂时不考虑离开那个世界。”
“那他们有途径找人吗?”临溪想了想,问,三个依照大唐标准绝对的番邦人……额,这个不是问题,反正剑三本来就有黑(安吉尔)、红(杰内西斯)和白(萨菲罗斯),加上之前明教在的时候高鼻深目的外来西域人也在大唐行走,倒不用担心三个人会被投以异样眼神。
唯一的问题是……完全不清楚那个世界背景和各个势力的三人,要怎么才能找到宋南天?
阿克夏的回答言简意赅:“隐元会。”
“……”
怎么说呢,真是……出乎意料、但某种意义上又是“果然如此”的答案啊……
“我觉得他们近期之内是不会从剑三里出来的,要不要去找他们?”
临溪想了想,摇头:“我的许愿卡机会用掉了,得等下一次主线世界之后才能去许愿卡世界……等一下,剑网三的世界是确定只能经由许愿卡去的?”
骤然注意到这点,她连忙问。
阿克夏点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是的,因为那个世界的支柱还能稳定存在很久,至少百年之内不会有崩塌的迹象,所以大家公认的只能经由许愿卡进入的世界类目之一,就是剑三。”
原来如此,世界支柱没有崩塌的危险,那就不需要作为主线世界出现,要进入就只有许愿卡一个手段了……
临溪示意自己明白了,垂目看到自己的鱼尾,顿时就懊恼了:“先别说下一个世界了……我的诅咒啊!我还要维持这个人身鱼尾的样子多久啊!”
几乎是心意相通的,在临溪才这么哀嚎的时候,盖勒特在他的实验室里,终于弄清楚了诅咒的真面目。
“混合了祝福、被扭曲掉的诅咒啊……难怪这么棘手!”现单纯的黑魔法无法起作用反而会加深诅咒——具体表现就是本来应该只能存在一天就要转换成其他动物的人鱼形态一直维持到了现在——盖勒特转而开始结合白魔法进行研究,终于理清了诅咒的脉络。
理清了头绪就没什么其他难题了,以一代黑魔王的才华,用不了几天就能完全破解诅咒。
只是……
“老人家总是念旧的……”
盖勒特现,在这个还没开始解咒的时候,他竟然就开始怀念即将离开的小人鱼了——或者说,来自遥远东方的旅客。
能够那么聊得来的孩子,私心上,还真有点不太想放她走呢。
不过终归是自己的私心,也不能就这样拖着她,盖勒特晃了晃脑袋,抛去心里的杂念,开始专心研究解咒的步骤。
在他专注于学术工作的时候,一道常人不可见的流光,穿过墙壁,窗户,穿过木制的桌子,最后落在书房书架的抽屉里。
那书架距离盖勒特很近,但以一代魔王对自身周围环境的警惕性,居然丝毫没有察觉到这道流光的存在。
在漆黑的关闭的抽屉里,无人注意的时刻,流光散去,一枚白晶石指环出现在抽屉里。
它安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着终有一天抽屉被打开,它被人现,然后被戴上……
那个时候,它将把这个由圣战系统选定的新玩家,带去属于他的初始世界里。
或许只是普通的一名玩家,或许是初心者……
除了圣战系统,谁也不知道前方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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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咒非常顺利,伴随着魔法阵的流光消散,出现在法阵中央的是十三四岁的白少女,眼眸黑如点漆,眸光平静,身上披着一件长得垂到地上的袍子。
从她走动间露出的纤细足裸和小腿曲线,毫无疑问的,她已经从被诅咒的深海人鱼形态里解脱了。
医师仔细查看之后,终于确定她的身体无恙。
一代魔王宝刀不老,才华不减当年,普一出手,就把圣芒戈医院百思不得其解的诡异诅咒解除了。
许愿卡完成了,诅咒解除了,系统的离开本世界倒计时也开始了。
看看还是有点时间的,临溪就和阿克夏结伴去逛了德国的魔法街——相当于英国的对角巷,买了大量的魔药材料为接下来冲击中级魔药师做准备。
他们买的量大到魔药材料店老板把他们当成了哪个制药公司的采购经理,不仅给出了相当大的折扣力度,还送了不少。
“偶尔打扮成这样还蛮好玩的!感觉像童话故事里的巫婆!”披着常见的巫师黑袍,白的女孩笑眯眯道。
她身边的少年微笑着拉上了她的兜帽,这下就真的成了童话故事里见不得人的巫婆了——当然,前提是没有看到兜帽底下那张略带稚气、却开始显露出秀美绝伦之色的漂亮脸蛋。
女孩的笑声像银铃一样清脆,引得不远处一个黑袍男子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但那笑声很快消失,他只能仔细查看刚刚在那个方向上的人,明明应该是很醒目的啊……
白色的头。
黑袍男人的眼睛亮了一下,但是很快暗淡下来。
那个白头的是一个男孩子,有着上等鸽血红宝石色的眼睛和白如初雪的短。
不是他想找的人。
是自己犯蠢了,她理应是死去了千百年、和普林斯家族签订下契约的守护灵,在普林斯家族密室里的阵法消失的时候,依托阵法而存在的她,也同样……
烟消云散了。
所以,他没能在普林斯家族的祖宅里找到那个白的守护灵,也是理所当然。
但为什么,刚刚听到那个梦中曾那般熟悉的、曾对他冷嘲热讽却也有过温柔以待的声音时,下意识的……就觉得她还在呢?
“你在看什么,西弗?”正在等候妻子慢慢挑选服装的铂金色男子疑惑地问。
没有找到人。
“没什么。”
霍格沃兹的魔药课教授这样平静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