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连忙点头:“先生,你怎么知道轩辕古剑的?”
司马徽似还没有从震惊之中缓过来,半晌才摇了摇头:“此事说来话长,主公既掌控了黄巾军,那么这三日,便非常宝贵了。”
“不错。”
林山神色一肃:“我此次回来,也正是为此。”
“主公打算如何?”
“三日之后,黄巾军必找我报仇,以我们的实力,根本无法抵挡,所以,我必须让黄巾军解散。”
“嗯。”
司马徽点了点头:“可就算主公有天公将军的身份,也不可能让黄巾军解散,这关乎太多人的利益。”
“不错。”
林山眼睛一亮,司马徽果然不同寻常,自己想了好久的事儿,人家三言两语,便说个通透。
“所以,我必须给他们一个解散的理由。”
司马徽皱着眉头:“理由从何而来?”
“第一,张角死去,群龙无。”
“不够,就算张角三兄弟都死,其他人也会打着为他们报仇的旗号来杀主公,继而,同领黄巾大军。”
“不错,所以,我想闹出一件天大的事,让朝廷必须不计损失的攻打黄巾军。”
“哦?”
“破洛阳!”
林山深吸了一口气:“只有攻破洛阳,朝廷才能够真正重视此事,四方动,黄巾军被灭,再无悬念。”
司马徽没有说话,看林山的目光有些诡异。
林山被他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干笑了一声:
“这第三步,便是我最后,以张角的身份,宣布黄巾军解散,也算是少造一些杀孽……”
林山对此并无压力。
没有他的话,死的人会更多。
而他自己,也不过是在乱世挣扎而已。
“张角死去,死前遗命,解散黄巾军,呵呵……倒是能有些用处,但真正的关键在于,能否攻破洛阳,攻不破洛阳,朝廷便没有压力,不可能全力对付,我们也必先葬身于黄巾军的手中。”
司马徽缓缓说道:“此计乃下下之策。”
林山嘴角抽搐,他想了很久,才想到这个勉强算是计策的东西,可在人家司马徽这里,成了下下策?
“上策为何?”
“主公既是黄巾统帅,可只身前往洛阳,禀明陛下,当今陛下虽然……”
司马徽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昏庸二字,只见他摇了摇头:“但只要主公能够证实自己的身份,接下来,交给陛下运作即可,最后,主公也会得到天大的功劳,更不需要担心,黄巾军的报复。”
林山嘴角一抽,这倒是个好办法。
他相信汉灵帝还是能够分得清楚轻重的。
“中策呢?”
司马徽见林山不予采纳,似乎看穿了他的内心,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上策中策,其实最终得力的都是朝廷,主公最多享有一些虚名……”
林山沉默了下来,犹豫了半晌:“我不想任人宰割。”
“不错,主公自投罗网,最终还是要受陛下摆布,这千载难逢之机,确实可以让主公一跃而出,成为天下强者。”
司马徽深吸了一口气:“但三日太短,主公之计,毫无胜算。”
林山犹豫了一下:“若我能率十万精锐,出现在洛阳城下呢?”
司马徽脸色大变:“果真?”
“不错。”
“不够,洛阳城乃天下坚城,力不可摧,除非有人内应,想必,主公是得到了张角的某些内应吧?”
“是。”
林山当然不会隐瞒,他此来,第一个目的,便是和水镜先生商量一下,这个计策的成功率。
“十常侍中,有几位,与张角勾结。”
“哈哈。”
司马徽摇了摇头:“我猜便是他们,但主公您细想,十常侍坐拥天下权势,手掌官员任免,您说,他们求的是什么?”
林山一怔,旋即脸色难看:“他们是两面下注?”
“当然。”
司马徽嘿嘿一笑:“若主公真的破了洛阳,他们当然会归附主公,但那实际上意义不大,但若是主公无法攻破,他们怎会舍得手中的权势,真的和您合作?”
领主府中,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司马徽眼神闪烁,欲言又止,而林山犹豫了许久,突然眼中狠厉之色一闪:
“若我有办法,破开城墙呢?”
“嗯?”
“轩辕古剑,我再用一次。”
司马徽倒吸了一口凉气,死死的盯着林山手指上的戒指,眼中精光流露:“主公还能动用?”
“不错。”
“此时洛阳空虚,兵马大多都在外地清剿黄巾,若主公神兵天降,轰开洛阳城门,倒也未尝没有机会,只不过……洛阳城中,强者无算,就算是攻入进去,也未必能如何……”
“司马先生,您确定?”
林山死死的盯着司马徽:“洛阳城真的空虚?”
“当然。”
司马徽呵呵一笑:“这些年,朝廷中饱私囊,空饷极多,掌军之流,多为酒囊饭袋之辈,真正几个有统帅之才的,也都在外面征战黄巾,我猜,此时洛阳明面上应当有五十万精锐大军,但暗地里,五万都不足!”
林山瞳孔微缩:“若我能召集一群强者呢?”
司马徽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再无一丝犹豫:“洛阳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