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蒋浩然一声暴喝,他总算看清楚了,躺在地上打滚的不是别人,居然是机场守备团长林三木,士兵也都是从机场带來的,看來是配合特务团执行甄别任务,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惹毛了庄莹莹,这些人几乎都是基地的老兵,谁还不认识这个“小魔女”,哪里敢劝架。
士兵看到蒋浩然來了,赶紧并腿敬礼,周围的老百姓看到士兵对一个穿着短衣短裤的年轻人毕恭毕敬,也疑惑起來,暂时停止了喧哗,庄莹莹收起皮鞭扭着腰就贴了上來,直呼这个林三木不是东西,活活打死他都不过分。
安娜和梅家姐妹也围了过來,七嘴八舌地痛诉林三木的恶行。蒋浩然这才现,梅家姐妹居然还搀扶着一个女人。女人年龄大约二十三四岁,青色的长裤,素底白花的单衣,一头青丝蓬松凌乱地半掩着脸,又大又圆的眼睛里有说不出的怯意,菜色的脸上还带着泪痕,身材修长,宽松的衣服里看不出前凸后翘,整体给人的感觉,这就是一个寻常老百姓家的女儿,羞怯脆弱楚楚可怜,竟然让人生生生出一种保护的强烈冲动。
原來,蒋浩然东忙西看的,几个女人觉得无趣,信步就走到了这里,恰好碰到林三木正对这个女人搜身,过分的动作,选择的又是敏感的部位,加上士兵们不怀好意的哄笑,很容易让人想到他在干什么。
庄莹莹一看,顿时柳眉倒竖,侠女豪情暴涨,取出皮鞭不问三七二十一就开抽,林三木的背上生生挨了一鞭子,到底也是个团长,素养也不错,受到攻击的第一反应就是拔枪,转身之间子弹哗啦上膛,对着庄莹莹就瞄了过去。
谁知庄莹莹的第二鞭又到了,鞭梢一抖竟然直接缠上了林三木持枪的手腕,一吃痛,不自觉地抠响了扳机,一颗子弹斜斜地从庄莹莹的头顶飞过,手枪也掉在了地上,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庄莹莹一鞭鞭如雨点般抽过去,顷刻间就打得林三木满地打滚。
周围的士兵开始还紧张地举枪往她们身上瞄,等看清來人,两个挂上校军衔,一个一身皮猎装,还有一个居然是一身洋装的金美女,个个都是人间绝色,这还不知道是谁來了,就别说自己是南山独立军的人了,士兵们赶紧放下枪,转身维持秩序,一个个心惊胆战的,生怕下一鞭子就会落到自己身上來,哪里还敢劝架。
也活该林三木倒霉,蒋浩然要來醴陵的消息,也不是他这种级别的军官能知道的事情,本來负责外围的警戒就是一个轻松活,基本也不需要他操什么心,上午本來想到勾搭上不久的姘头,林小花家里腻歪一番的,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居然溜达到这里,又看到这个女人颇有几分姿色,顿时精虫上脑,老毛病又犯了,结果招此横祸。
此刻见到蒋浩然也來了,心里的恐惧更是到了极致,这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又最恨欺负老百姓的人,还能有自己的好果子吃。当下也顾不得疼痛,赶紧一路爬了过來,幡然彻悟般地诉说自己只是一时糊涂,请军长饶命。
蒋浩然冷冷地看着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毕竟是自己人,也沒有造成严重的后果,加上又挨了庄莹莹的一顿毒打,有心放他一马,却又担心庄莹莹不依不饶,这周围可还有这么多老百姓看着。
“林三木呀林三木,你说党国培养一个团长出來多不容易,可你倒好,鬼子已经离我们不到六十里地了,你不思杀敌报国,反而干这见不得人的勾当,你睁开狗眼看看,在你身后的,都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们的兄弟姐妹,你也下得去手。按道理我得留下你,哪怕他日战场上,你能杀他一两个鬼子,也算是不负党国的栽培、不负你身后父老乡亲的养育,可我不能寒了父老乡亲的心,”
蒋浩然说着,就从身边一个士兵手里拿过一把中正式步枪,哗啦地将子弹推上膛。
“蒋军长,留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