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欢女爱的声音清晰入耳,男声高亢,女声欢快,看样子已入佳境。能到这里來住的人,自然不是什么好货,蒋浩然也沒有打算留着他们的意思,大大方方地开门进去。
所有的灯光都亮着,男下女上,标准的观音坐莲式,一团白花花的肉正卖力地坐得起劲,突兀的开门声让女人侧目,随即惊呼而起:“八嘎??????”
“八毛,”蒋浩然随手一扬,开瓶器划出一道白光从女人的颈部穿过,直接钉在墙上,一道血柱从女人的脖子上喷溅而出,白花花的身体布袋一般倒下,但马上就被压在底下的男人惊起推倒。
“你是谁,”男人浑身赤果一脸是血,下面的兄弟早耷拉下了脑袋,但言语中居然不是那样惊慌失措,一只手甚至摸向床头上的枪套。
蒋浩然眉头微皱,虽然看不清这个人的脸,但声音倒有几分熟悉:“你,林三木,”
林三木一怔,伸向枪套的手立即缩回,马上就明白眼前的这个“外国人”是谁了,知道跟蒋浩然动枪他还不够资格,翻身跪下头如捣蒜:“军军军长,饶命,军长饶命,我只是一时糊涂,请看在??????”
“呵呵,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工夫啊,林三木,不错嘛,南山独立军的第一个叛徒,让你拔得了头筹,说,安娜在哪里,”蒋浩然哑然失笑,声音阴冷而威严。
“军军长,我真不知道安娜小姐在在在哪里,一到南京我就沒有再见过她,您饶我这一回吧,”林三木牙关打颤,战战兢兢地说着。
“哼哼,饶你,我丢不起那人,去死吧,”蒋浩然相信他也不可能知道安娜在哪里,自然也不能留着他让日本人当做反面教材來宣传。黑着脸上前,伸出右手抓住林三木的脖子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响,林三木顿时沒了声音,脑袋也像他的小弟弟一样耷拉了下去,蒋浩然一松手,立即倒在床上,再也不动弹。
就在这时,门外的楼道里突然传來了霹雳巴拉的脚步声,多且凌乱,蒋浩然立即意识到这个屋子只怕也安装了窃听器,日本人已经知道自己來了。
蒋浩然拖着被子床单,两步走到客厅,打开酒柜,将里面十几瓶白酒、红酒、洋酒,乒乒乓乓全部敲碎在门口,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哐啷打开点火,随手一抛,钢质的火机闪着红色的火苗,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蒋浩然已经转身,快速扯下落地窗帘,门口轰地一声燃起了熊熊大火,并且随着酒水的所到之处快速蔓延。
蒋浩然打开窗户,将手里的窗帘向上临空抛出,又向五楼洗漱间的窗台丢出一个物件,窗户立即打开,刚好抛出的窗帘下落,遮住了下面的窗口,蒋浩然随着窗帘一个斜步跨出,稳稳落在窗台上,窗帘飘离五楼的时候,洗漱间的窗口已经关上,好像从來就沒有打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