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村宁次苦笑道:“木下君倒也不必如此悲观,虽然皇军在西南方向的战争的确不尽人意,但其他占领区域却日渐巩固,在皇军的威严之下,苏联也放弃了对国民政府的强力援助,国民政府其实也就是困兽之斗,蒋浩然一支部队的强悍对于整个中国战场的格局不会有太多的影响,之所以对他放任,是避其锋芒,也是一种战略隐忍,一旦皇军挥兵南下,太阳旗席卷东南亚,获得丰富的战略资源,以大日本帝国的工业基础,不出一年就可以完全恢复元气,到时后定然闪击云贵地区,届时,支那国民政府这个地方政府蜗居在西南一角,还能有什么图谋。纵然蒋浩然一身战能逆天,但就凭他一人之力,岂能托起积弱深重的中国。所以木下君,根本无需为眼前的战局过分担心,胜利终究会属于大日本帝国的皇军的。”
“哟西,”木下勇闻言顿时一片豁然开朗的表情,连连点头。作为参谋长他无疑是称职的,但战略眼光跟冈村宁次比起來,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随后,冈村宁次还告诉木下勇,具可靠消息,华中地区的军事主官可能会面临大的变动,自己也因为这一路的败绩可能会受到影响,至于是调回大本营还是继续留在中国战场就不得而知了。所以,这段时间尤其要谨慎行事,少做甚至是不做,就会少错甚至是不错,也好平稳地渡过这段危险期。
但事情的展总是不尽于人意,有些事情是想躲也躲不掉的。到夜色來临的时候,鹰潭、上饶、衢州三个方向四个师团,纷纷來急电,居然在同一时间遭到支那军猛烈的攻击。
等冈村宁次到达指挥部的时候,整个指挥部电话、电讯响成一片,各参谋将官穿行其中,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这突然的变化也同样让冈村宁次措手不及,根本沒有意料到,他蒋浩然居然敢主动向皇军挑起战火,皇军是暂时面临困境,各师团亟待休整,各种物资严重不足,但再怎么样也比刚刚逃窜出去的两个残军要强,蒋浩然简直是欺人太甚,还真当他第十一军是泥巴捏的,冈村宁次一时间就怒火中烧,顿时就有了和蒋浩然一决雌雄的信念。
但冷静下來之后,这种信念却慢慢隐退,蒋浩然的部队除了特战师算是精锐,其他新编的两军虽然建制齐全,但毕竟是刚刚躲过浩劫,本身折损颇重,显然也急待休整,加上新占领的城市,也急需修缮完备的工事,以防备皇军举戈反击,但蒋浩然却在此时举兵贸然进犯,这很不合常理,难道他就不怕皇军击溃他正面之师顺势夺取沿线的三个城市。
事出反常必有妖,虽然从整个战役布局來看,支那军全线进犯,有逼退皇军意图抄南昌之后路的嫌疑,但其急功近利过于明显,支那军自己还沒有站稳脚跟,怎么会主动挑起这么大的战役,按道理,皇军不去围剿他们,他们就该烧高香了,暂且不怀疑他们有沒有这个能力,在当前的局势下打下南昌,至少短期内他们还做不到,而一旦南昌受到攻击,皇军再不想打这场战役都不行了,必然会大量增兵,如此一來,南昌还不一定打得下,蒋浩然刚占领的三个城市可就顺势进入了皇军的包围圈,这种惹祸上身的愚蠢战术蒋浩然会用吗。
收集各个师团的紧急电文,冈村宁次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鹰潭方向和上饶方向都只有支那军正面进攻,唯独衢州方向的第140师团遭到了支那军四面围攻,而且攻势异常凌厉,甚至还有大口径火炮从后方袭击,这大晚上的狂轰滥炸能有多少威力可想而知,但震慑力却是相当恐怖的。再次向140师团确认国军各个方向的进攻力度,得知除了靠近157师团西面稍弱,其他方向都不知道有多少人马。冈村宁次嘴角露出了一丝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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