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这层,庄富国突然一脸刷白,冷汗淋漓,只把身边的小虎吓坏了,慌道:“富国哥富国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小虎连续的呼喊,才让庄富国意识到自己失态,用衣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自己也这才现,就这会功夫,居然全身都汗透了,背上都凉飕飕的,好在时值冬季,身上的衣服穿得不少,不然整个人从水里捞出來样就不好看了。
也无怪乎他会有这种表现,这个事情实在是太大了,关乎的不只是蒋浩然的性命,还有第四十集团军的前途,往大了说甚至关乎整个抗日战争的走向也不为过。
“哦,沒事,只不过突然感觉有点头晕,可能是昨晚受寒了。”庄富国拙劣地掩饰着。
小虎显然不信,用怪异的眼神望着他,但也沒有再继续这个话題,他更在意怎么处理害他姐姐的叛徒周志文,遂道:“富国哥这周志文怎么办,”
对待叛徒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杀,庄富国的表情坚定,果断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大步跨出屋子,显然把这个机会留给小虎了。
小虎嗖地从腰间抽出一把匕,冷冷地望着周志文,慢慢地朝他走过去。
小虎可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人,在他爷爷死的当天,他就亲手捅死过十几个日本兵,对于杀人,尤其是杀敌人,他从來都不会手软,小小的年纪居然在这陡然间,让这间屋子里有了种很浓的杀气,而这种杀气更是让周志文直接吓尿了,整个身体在一片水渍中蠕动,瞪着恐惧的眼睛一脸刷白,连连求饶:“小虎,小虎,看在我们相识一场,放过我吧,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你在害我姐姐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小虎说完,一弯腰,小弧度地摆动右手,一道寒光从周志文脖子部位划过,周志文白皙的脖子上顿时多了条红线,随即,鲜血喷涌而出,小虎转身就走,再不回头多看一眼,举手投足间竟然很有种冷酷杀手的风范。
众人回到陈依涵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门口站着陈晨的警卫,估计陈晨已经回來了。庄富国一行进了院子。却望着黑漆漆屋子了呆。陈依涵出事。让这个屋子连人气都沒有了。
小虎快速跑进屋。一路紧张地“姨妈姨妈叫着”却也沒有人回应。直到小虎拉起了电灯。才看见陈晨和李仪一人做着条沙。面无表情眼神呆滞。
小虎懂事地蹲在李仪身边。轻声喊着姨妈。让她放心。就算是拼了自己这条命他也会把姐姐就出來的。
李仪抱着小虎的头呜呜地哭起來。
庄富国也跟了进來。他想知道陈晨今天在委员长哪里得到了什么结果。虽然一看这场面就知道不尽人意。但他需要知道委员长的态度。谁知刚刚低声喊了声“陈部长”却刺激到了李仪。李仪忽地而起。歇斯底里地嚎叫着:“什么部长。狗屁部长。号称是党国的第二号人物。小委员长。到头來连自己女儿都保护不了。还什么部长。趁早别干了丢人现眼。”
李仪的“骂功”蒋浩然就领教过。那生生地叫人透不过气來。陈晨跟她生活了这么久自然也知其本性。此刻只是低着头一脸苦笑。却也不跟她理论。
作为父亲。沒有人能体会到他内心的苦痛。甚至也认为李仪骂得沒错,身为党国的要员,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的确是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