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番话把蒋浩然挖苦得不行,但蒋浩然也并沒有生气,两个老谋深算的家伙开始了一番相互暗讽,小的说自己曾经照顾过老的儿子老婆,老的知恩图报人品不错。老的说自己也不轻松,为了报答少的,明察暗访、机关算尽,就是为了能让少的來这里做客,现在总算是如愿以偿。
一旁的人听得心惊肉跳,他们谈笑生风仿佛多年不见的挚友,看似这番嘴仗毫无意义,其实两人都在摸对方的底线,在进行高层次的试探,但显然,两人要的结果都沒有得到。
最后。戴笠借口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不得不先行离开。蒋浩然倒是沒有多说什么。陈依涵却急了。挡在门口不许特工关门。因为看他们的意思。根本沒有打算替蒋浩然打开镣铐的意思。人都被关起來了。这深墙大院几重防卫的。断无逃脱的可能。再怎么样也得把这镣铐打开。否则这人吃喝拉撒都不方便。
“还方便,你还真把这里当旅社了,”一个特工沒好气地说着。
“啪”地一声巨响。戴笠当即抽了那个特工一个耳光。怒骂道:“放肆。怎么跟陈小姐说话的,”
随即。戴笠换了一副嘴脸跟陈依涵说道:“陈小姐。实在不好意思。蒋总司令的本事实在太大了。这好不容易请到他。我们可不希望他不辞而别。所以这些家伙得等蒋总司令住习惯了才能卸下來。我想蒋总司令应该可以理解,”
蒋浩然好像沒有耐心再跟戴笠恶心下去。冷笑一声。喝道:“滚吧。跟老子整一桌饭菜來就行了。别忘啦拿瓶茅台來,”
戴笠倒也沒有生气。吩咐身边的特工按蒋浩然说的办。他办公室里有好酒。跟蒋浩然拿一瓶过來。
关了门,戴笠的表情立即变得严肃起來,在门口站了几秒才抬脚往外走,一直紧随其后的毛人凤不解地问道:“局座,蒋浩然现在也就是个阶下囚,我们有必要对他这么好吗,”
戴笠道:“齐五呀,你不知道,他到底是委员长的侄儿,又为党国立下了不少功勋,现在委员长还念着他的好,也根本还沒有杀他的意思,估计我这番去见委员长之后,委员长就得來看看蒋浩然,一旦看到他吃的不好、住得不好,说不定念着叔侄之情,就要动恻隐之心,到时候委员长如果提出要给他换个好点的地方,我到哪里找这么一个安全的地方去,所以,我们得先过了委员长这关再说,现在他已经落在我们手里,要对付他还不是随时随地的事情,”
毛人凤翘起大拇指谄媚地赞道:“局座英明,”
囚室里,陈依涵扶着蒋浩然坐在床铺上,望着蒋浩然身上的镣铐就止不住又开始流眼泪,这个原本坚强的女孩,恐怕这一辈子流的泪水都沒有今天多,而且两个眼泡都肿跟个水蜜桃似的。
“你看你,怎么又哭了,这可都不像你了,不就是一个镣铐吗,至于吗你,”
蒋浩然嘴里说着话,眼睛却四处扫,让陈依涵都狐疑起來,刚准备问他找什么,蒋浩然却连连向她摇头使眼色,陈依涵也是个冰雪聪明的玲珑人,隐隐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