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钟花城,你每隔十分钟就能看到一次‘艾伯利翁夫人’。无论在广告牌上,影视上,衣服上,商品上,墙上,地板上……只要有空余又没用的位置,基本都能看到艾伯利翁夫人的形象。她不单是金钟花城的城宝,也是金鼎神国的国宝。
她从不宣传,名声比任何明星都响亮。
她从不经商,收入却比任何富豪都高。
在金鼎神国任何商人都能够使用艾伯利翁夫人的形象作为宣作,前提是:你因此而获得收益必须损赠十份之二;一份交给金鼎神国的军方,以资国防;另一份则交给艾伯利翁夫人的丈夫生前的军团‘金眼猎鹰’,资助这支军团因为战伤和残疾而退役的士兵们。
当然,这仅是艾伯利翁夫人的意思。民政院的意思是:你还得交一份给艾伯利翁夫人的理财管家,这是她应得的。
对于额外收益,商人们都不介意上交三成。
因为艾伯利翁夫人的名头太好用了,无论什么商品跟她扯上关系都特别好卖。哪怕她随便穿一套衣服出来,瞬间也会成为好长一段时间的流行风潮。在上层权贵的宴会沙龙中,如果某位女士没有跟艾伯利翁一模一样胸针或耳环,呵呵,那不好意思,你还不是上流人氏。
张院长和助手孙功赶到铁兰绘画院,孟公爵已经迎了上来。
由仆人小心翼翼地递上两幅画。
两幅画的人物一样:艾伯利翁夫人。环境也一样:艾伯利翁与丈夫初遇的红雀楼,现在属于艾伯利翁夫人所有的私家庄园。
第一幅异常艳丽,华美,高贵,它将艾伯利翁夫人刻画得栩栩如生。相信在艾伯利翁夫人的无数画像中,它能排到前一百的位置。
第二幅。
色彩较灰,绘画也未算太完美。它以寓意取境,在皎月上掠过一丝暗云,隐隐有一位雄建军汉的模样。而且这幅画比较惨凉,似乎想表现艾伯利翁夫人孤独寂寞之时,怀念殉国丈夫的情形。望月自伤,这种绘画最容易表现艾伯利翁夫人的形象。
但非常不妙的是,这种画作实在太多了,包括张院长自己也画过三四张。
在总体上看来。
前者比后者的水准还要高出两分,如果……没错,是‘如果’第二幅画没有点上一滴泪的话,任何人都会支持第一幅作品。
只不过第二幅画点了一滴眼泪……它就活了。
停留在一幅画作的面前,你整个人好像就站到了那幢‘红雀楼’上,眼前三米的位置,艾伯利翁夫人正对月垂泪。张院长看到这幅画时,自己也隐隐有一种‘掏出手帕,为佳人拭泪’的冲动。他相信看过这幅画的人,无一例外都有这种想法。
第二幅画所有的光芒,似乎都集中到这一滴眼上面。
在它的光芒下。
第一幅画根本与一张白纸无疑。不需要问话,张院长也知道没有人能够抗拒‘艾伯利翁之泪’的魔力。说第一幅获胜的人,除非是瞎子。送到私玉楼之时,他甚至能够想象,当这两幅画同时展开,大家根本没有注意第一幅画的是什么玩意。
“院长,没有视讯记录。”
孙功嘴角苦涩,愧疚说道:“所有视讯都被破坏了,没有任何记录能证明这幅艾伯利翁之泪是谁画的。民政院的工作人员非常不满,这种破坏证物的手段,他们认为铁兰绘画院的职员们很有问题。跟着艾伯利翁夫人一块过来的权贵们已经起哄了,这件事情连警卫院也惊动了。”
张院长心中明白,这群人为了讨好艾伯利翁夫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铁兰绘画院这次麻烦大了。
金钟花城今晚很热闹,杜南和银铃,叶冰华,洛青四人却早早休息了。他们都不知道,没到第二天早上一个艾伯利翁之泪的名词已经风糜全城。在一夜之间所有珠宝商人都推出了一款泪型的宝石饰物,它就叫做艾伯利翁之泪。而且更离谱的是,上流社会的贵妇们第二天起来时已经配戴了这款新饰物。
甚至还有妇人准备在接下来贵族派对中,化饰一种‘艾伯利翁之泪’的新式容妆。
第二天。
铁兰绘画院大部分的公共画厅还在戒严当中。杜南,银铃,叶冰华和洛青四人只能回到休息室练习。半路上不断听到艾伯利翁夫人的名字,杜南和洛青心中却有一点疑惑。因为,它跟记忆中某种极其罕见的种族姓氏一模一样。
“也许,是她丈夫的姓氏。”洛青看到杜南表情。
心想他肯定跟自己想到同一种异族。
杜南点头,也不多话。
四人练习没有多久,罗信来了。他带来两个非常惊人的消息:第一个,整个金鼎神国的剑修师匠都赶来金钟花城,连其它神国的练剑场也派了人过来,似乎要举行某种秘密集会。第二个,金钟花城的权贵名流布了一个悬赏,以十万金为酬援请破案高手,解开艾伯利翁之泪谁属的问题。
“十万金这么多?”杜南表示很震惊。
“很多吗,一枚六星核心。”银铃不屑说道。
“你没当过穷人,十万金币能卖十亿个苹果或者五亿个肉包子呢。”杜南一副我就是穷光蛋的模样。
“啧,你要能吃?我给你卖一百亿个苹果。”银铃抬杠道。
罗信听到二人斗嘴,心中也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