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会害我？

祭祀恶灵的话让我一愣。

当初在深圳，那祭祀恶灵伸手摸我脸时，我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之后答应去殷商王陵也是想弄明白这件事，直到现在，他亲口说出这句话之后，我才明白，当时自己的感觉并没有错误。

只是……他为何会这样？

我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永远不会害我？”

小僵尸……或者说是祭祀恶灵，他抬起头，或许是因为不再隐藏身份的缘故，他的眼睛中盈着一层水汽，看起来几乎已经跟之前的眼睛相差无几，唯一的区别是现在他的眼睛隐在眼眶之中，看起来小了许多。

他硕大的眼睛看着我，沉声反问道，“我是谁？我的身份……之前你们的猜测并没有错，我正是那春祭殿内的祭祀，千年前被人从冥府之中呼唤而出，其后又被镇压……这些都没有错，只不过除了这个身份之外，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另外一个身份？

这次不等我再问，小僵尸很快便又接着说道，“另一个身份涉及太多秘闻，暂时我不能告诉你。”

又是这样，不管南宫还是姽婳，他们都知道很多，都说暂时不能告诉我，现在连这祭祀恶灵也这么说。

我以为是他不知道我现在已经得知自己的前世身份，立刻便对他说道，“若是涉及到我前世之事，你但说无妨，我现在已经知道，我的前世身份跟五帝之一帝喾有关，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哦？”小僵尸略带惊疑的转头看了看我，不过很快又摇摇头，“我的身份……的确跟你的前世什么有关联，但跟你想的不太一样，现在不是你能知道的时候。”

听他这么说，我顿时气馁，心里更加想不明白了，这前世身份虽然我还没彻底弄明白，但应该是我身上最大的秘密了，为什么祭祀恶灵还是坚持着一点口风也不透出来？

我还想再问，祭祀恶灵却直接抬手打断了我，交代我道，“时间不多了，你莫要再问，好生再休息一下，咱们五分钟之后必须得继续出！”

看情况他是真的不打算跟我说清楚，无奈之下，我也只好不再问，按照他的话继续调息身体，只是方才体内巫炁已经充盈起来，此时再调息并无太大作用，再加上心里的好奇心，体内巫炁随便运转了几下，我便停了下来，继续对祭祀恶灵问道，“你的实力很强，在殷商王陵内，那么多天师加起来都不是你的对手，现在追在我们身后的，不过就是天师教的三个天师而已，你打不过他们？”

小僵尸摇了摇头，“当日我对付那些天师，本已受了重创，后来魂魄又被定魂石强行吸出，这千余年来，我修行的一直是那具残破肉体，现在肉体已失，我体内再无半点力量，只能动用这具尸魅体内的些许阴气……按照你们人类的力量划分，现在我不过只是识曜境界而已。”

我心里顿时涌生出极大的愧疚，用定魂石强行吸出他魂魄的，正是我。而且从祭祀恶灵现在对我的态度来看，当时他很可能还有余力，只是不想对我出手，才险些被我害死的。

都说一饮一啄莫非天定，谁成想，当初我做出的选择，却是害了现在的自己。若是祭祀恶灵还有当初的实力，我根本不用担心身后那三个天师。

我心里正想着这件事，忽然小僵尸从地上站了起来，双眼注视着我们身后的方向看了一会儿，然后声音猛然提高了一线，大声道，“那些天师又追了过来，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