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瞬间安静下来。
只余下东乡侯的声音在徘徊。
文武百官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东乡侯。
东乡侯,“……。”
“是罚我两年俸禄?”东乡侯问道。
“嗯,”皇上憋笑。
“……。”
“不好意思,臣听错了,”东乡侯道。
百官憋出内伤来。
就说东乡侯被罚了两年俸禄,还高兴成那样,原来是听错了。
东乡侯看了皇上一眼。
什么话没说。
福公公却是心肝儿颤抖。
完了。
本来两年俸禄就能打的事,这回怕是没那么容易善了了。
此事没人提,自然不了了之。
有御史台站出来弹劾南安王他们教子无方。
已经好多天没见到儿子的南安王被弹劾的莫名其妙。
他儿子不是被揍的鼻青脸肿没脸出东乡侯府吗?
怎么又招惹了御史台?
“怎么回事?”皇上好奇道。
御史望着皇上,“皇上,昨晚巡城官看到南安郡王、靖国侯世子他们和东乡侯府大少爷一人扛了一男人大半夜的走在街上。”
皇上,“……。”
南安王嘴角抽抽。
他和靖国侯他们都望着东乡侯。
东乡侯道,“那是刺客。”
御史台孙大人大着胆子道,“据巡城官说东乡侯府大少爷他们看上去更像刺客。”
皇上,“……。”
东乡侯,“……。”
大半夜的。
一人扛着一男子走在街上,确实匪夷所思。
皇上望着东乡侯等着他解释。
东乡侯淡淡道,“人我已经送去刑部大牢了,如果御史大人不信的话,可以去刑部大牢探监。”
孙御史望着东乡侯,被东乡侯眸底闪烁的寒芒吓的背脊寒。
“不,不用了。”
“既然东乡侯当着皇上的面这么说,应该不是假的,”孙御史怂道。
进了刑部大牢,想毫无损的出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点觉悟——
孙御史还是有的。
大殿再一次陷入静谧。
皇上道,“没事禀告了吗?”
没大臣说话。
福公公宣布退朝。
等皇上回御书房,没见到东乡侯的人。
“东乡侯走了?”皇上挑眉道。
“应该是回去了,”福公公笑道。
皇上松了一口气。
等他迈进御书房,就看到东乡侯在拿糕点吃。
皇上,“……。”
福公公,“……。”
福公公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皇上。
高兴的太早了。
皇上稳了稳心神,坐到龙椅上,道,“东乡侯没出宫,找朕有事?”
东乡侯望着皇上。
“现在皇上也知道望州的事了,该给臣奖赏了,”东乡侯开门见山道。
福公公,“……。”
他伺候皇上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哪个臣子这么直白的讨赏的。
“奖赏已经抵消了,”皇上道。
东乡侯皱眉,“这能抵消?”
“臣要不去劫望州的粮草,皇上不知道望州有问题,那批粮草也会被人私吞,”东乡侯道。
“两个大功劳,皇上罚我两年俸禄,我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呢?”东乡侯一脸不快。
皇上瞪他。
“你东乡侯府都要喝西北风了,那别人只怕连西北风都没得喝了,”皇上磨牙道。
东乡侯,“……。”
皇上端起茶盏,问道,“老实说,你抢了望州府衙多少银子?”
东乡侯看了皇上一眼。
“一个需要朝廷接济的府衙能有多少银子?”东乡侯不答反问。
“……。”
“说实话!”
“臣说的实话,皇上未必信,何不干脆直接去问冀北侯?”东乡侯道。
“……。”
皇帝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