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肝肠寸断,我见犹怜。
皇后问讯赶来,道,“一点小事,怎么还哭成这样?”
小事?
这对寿宁公主来说和天塌了差不多了。
她哭道,“我好不容易才说服母后把我嫁给他,他就定亲了!”
皇后也惋惜。
她说服太后和崇国公也费了好一番唇舌。
如今他们点头了,南安王府那边又出问题了。
“既然他定亲了,那说明你和他有缘无分,听母后的话,把他忘了吧,”皇后劝道。
“要是有缘无分,他为什么救我?”寿宁公主不怕听皇后的话。
宫女在一旁,是有句话在心底盘桓了好多天,因为怕死没敢说。
明明赶去救公主的是镇国公府大少奶奶。
南安郡王是从她嘴里知道公主被卖了,才去救她的。
如果这都算和南安郡王有缘,那公主和镇国公府大少奶奶岂不是更有缘分?
皇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寿宁公主,她看的出来,她女儿这回是动了真心了。
寿宁公主顶着一双哭肿的眼睛望着皇后,“母后,南安郡王和谁定亲了?”
皇后眉头蹙紧,“你要做什么?”
“我要她和南安郡王退亲!”寿宁公主道。
她看上的人,只能娶她!
寿宁公主胡闹,皇后不会纵容她。
本来太后和崇国公就不赞同这桩亲事,现在南安郡王又定亲了,正中他们下怀。
堂堂公主为了嫁人就以权压人,传扬出去,就是皇上也不会答应。
但不管皇后怎么说,寿宁公主就一句话:她这辈子非南安郡王不嫁。
皇后气的恨不得活剐了南安郡王。
再说南安郡王和楚舜他们带着七百兵丁回京。
一路上有多辛苦就不说了。
如今正值盛夏,太阳炎热,未免中暑,所以天不亮就出,等实在热的受不住了,就歇息。
晚上走到天黑的看不见路才安营扎寨。
一天里,身上的衣服不知道被汗水浸湿了多少回,又被风吹干。
晚上脱下来的锦袍都带着馊味。
南安郡王坐在大树下喝茶。
嗯。
十分豪迈的把水囊往嘴里倒,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喝酒。
远远望去,豪气冲天。
可如果喝的真酣,一个喷嚏打了,连带着嘴里的茶水喷出来,那就是形象全无了。
“别说又被人念叨了,”楚舜啃着馒头道。
南安郡王呛的眼泪没差点飚出来,边咳边道,“我是真的打喷嚏了。”
“郡王爷,你说什么我们都信,但咱们能不能别逮着一个借口反复用?”北宁侯世子道。
“耳朵腻了。”
南安郡王,“……。”
什么借口?
他是真的打喷嚏了!
看着楚舜他们不信的眼神,南安郡王十分郁闷。
为什么被念叨的总是他。
他招谁惹谁了。
定国公府大少爷摇着玉扇,分外想念冰盆和绿豆汤。
一碗冰镇绿豆汤下肚,能爽的人上天啊。
“再忍忍,再有两天,我们就到京都了,”赵诩道。
“还要两天?!”南安郡王不满足。
他望着苏崇道,“我们是骑马出京的,能不能骑马回去?”
“应该能吧?”楚舜道。
“必须能,”苏崇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