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把药膏的事如实和三老爷说了,然后道,“你去找王爷,让他找世子拿解药。”
“母亲真是糊涂!”三老爷道。
“勇诚伯府大姑娘的手与您又无关,您何必管她,倒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老夫人脸隐隐青道,“是雪儿把她推倒,导致她手受伤的,我能坐视不管吗?!”
“雪儿又不是故意的,大嫂也进宫讨了碧痕膏给她,”三老爷道。
总之,老夫人这事做的不对。
在三老爷看来,老夫人这是没事捉了只虱子放身上咬自己。
老夫人不爱听这些话,她道,“错已经酿成了,难道我就不管人家了吗?”
三老爷哑然。
“我去和大哥说吧,”三老爷道。
外院,书房。
王爷刚要出门,就看到三老爷走了过来。
“三弟怎么来了?”王爷道。
“有件事要和大哥说,”三老爷道。
“进屋说,”王爷道。
进屋后,三老爷就直接道,“勇诚伯府大姑娘用了老夫人送的药膏中毒的事,大哥听说了吧?”
王爷眉头微皱。
这事他听说了,但并未放在心上。
“到底怎么回事?”王爷问道。
三老爷便道,“大嫂手被烧伤后,知道宸儿送给池夫人的药膏管用,就让李妈妈偷了药膏给她。”
“那会儿大嫂就住在栖鹤堂的,被绿袖现了,绿袖便找了李妈妈。”
“李妈妈又偷了一盒给老夫人。”
“大哥之前不在府里,不知道世子妃是如何顶撞老夫人的,要是能要到药膏,老夫人也不至于如此,她也是为王府考虑。”
“勇诚伯府大姑娘的手受伤与世子妃有关,老夫人便把那药膏给勇诚伯府大姑娘送了去,谁曾想,那药膏是他们守株待兔用的。”
三老爷一股脑的把过错都推给了南漳郡主。
王爷眉头拧着。
“我们都要不到解药,勇诚伯府大姑娘的手没有解药,会有性命之忧,”三老爷把话说的重重的。
正好这时候,李总管走进来。
李总管把账册交给王爷,准备退下。
王爷问他,“勇诚伯府大姑娘的手是世子妃弄伤的?”
李总管有点懵。
伴随王爷询问的是三老爷威胁的眼神。
李总管是聪明人,他岂能不知道三老爷是在匡王爷拿解药,怕他说漏嘴。
“勇诚伯府大姑娘的手与世子妃无关,”李总管道。
三老爷的脸一下子就绿了。
就是再绿,李总管也得说实话啊。
纸是包不住火的。
世子爷和世子妃没那么好说话。
回头王爷一问,不止露馅,他还得惹祸上身。
李总管可不敢和世子妃为敌。
在三老爷威胁的眼神下,他还能在王爷面前刷一波忠心,多好的事。
王爷面色阴沉。
等李总管退下,他望着三老爷,“三弟要解药便要解药,骗我是何用意?”
三老爷被李总管打了脸,面带尴尬。
“这事是母亲做的不对,但我们做儿子的总要顾着她的脸面,”三老爷道。
“为了顾着母亲的脸面,所以你们就可以瞒着我,让我去斥责宸儿和世子妃?!”王爷冷道。
“……。”
“身为长辈做出这么丢人的事,你觉得我有脸去找宸儿和世子妃拿解药吗?!”王爷反问道。
“可勇诚伯府大姑娘的手……。”
“不用再说了!”王爷将三老爷的话打断。
“这事我管不了,我不想被人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做长辈偷一个妾室的药膏,这事传出去,镇北王府的脸都要丢尽。
要是老夫人知错了,王爷帮她拿解药倒也罢了。
可做错了事,只一味的隐瞒,粉饰太平,把过错推到小辈身上——
王爷真的很难相信这是老夫人做的出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