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医术高超,还敢班门弄斧,还耍的挺溜的。
苏锦两眼瞪着谢景宸。
杏儿一头雾水。
姑爷那么关心姑娘,姑娘怎么能把姑爷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而且,药都要凉了。
“姑娘,你先吃药吧,”杏儿催道。
苏锦看着手中的药碗,忍着苦涩,把药三两口灌下去,然后拿茶漱口,再吃一颗蜜饯。
谢景宸哭笑不得,没见过大夫这么怕药苦的。
他还纳闷第一次见她疼的死去活来,后面就没瞧见了,原来是偷偷吃了药。
想到苏锦要肚子疼,谢景宸心底的郁闷慢慢爬上脸颊。
还打算等她养好淤青就圆房,结果……
看着谢景宸的郁闷神情,苏锦嘴角微勾。
谢景宸现了,脸更黑了。
他狠狠的揪了下苏锦的鼻子,“你就先乐吧,总有你求饶的时候。”
……
白天多睡了半个时辰,夜里迟迟睡不着。
到了后半夜,才迷糊上。
睡得晚,起的就晚。
杏儿几次进屋,苏锦都还睡着,便没打扰她。
她坐在门外,靠着柱子打络子。
两个小丫鬟在围观。
专注认真,连彩菊走到跟前了都没现。
彩菊抬手在她跟前晃了晃,杏儿望着她,高兴道,“你怎么来了?”
彩菊道,“我想出府,你能不能借我一块出府木牌?”
“这有什么问题,我借你两块,”杏儿财大气粗道。
“……。”
杏儿把络子递给小丫鬟,迈步回屋。
木牌都在她屋子里挂着呢。
一溜烟摆过去,玲珑精致。
杏儿大方道,“你要哪块?”
彩菊受打击了。
池夫人昨晚没睡好,早上起来食欲不振,没吃两口饭。
她想起来怀了身孕的女人喜欢吃酸的。
但又不敢去大厨房买,毕竟池夫人以前从来不挑食。
而且也不能经常买,多了会叫人起疑。
彩菊想出府,她是李总管的人,在外面有几分薄面。
结果——
到了外院才知道,她的那点面子根本不管用了。
守门婆子不让出去,一定要出府令牌才放行,要么就塞银子。
一回两回倒也罢了,可要出去一次塞个二三钱,池夫人也塞不起啊。
彩菊去牡丹院拿令牌,结果没拿到,还被训斥了一顿。
“要是随随便便谁都能来牡丹院拿出府的令牌,满大街都是镇北王府的丫鬟小厮了!”牡丹院的丫鬟呵斥她。
彩菊败兴而归。
半道上想到了杏儿,就跑来了。
沉香轩的大丫鬟,手里肯定有令牌。
但是彩菊没想到会有这么多,还随便她挑,真是人比人,噎死人啊。
要是什么时候她也能做大丫鬟就好了。
沉香轩小厨房管事妈妈那里还有三块令牌。
李总管差人把令牌交给杏儿。
沉香轩的丫鬟婆子不敢找杏儿拿,便去找李总管抱怨。
李总管只好重新让人制了三块。
彩菊还真拿了两块,虽然一起用到的可能性很小,毕竟清秋苑总共才三个丫鬟,不可能让两个一起出府,但有备无患。
杏儿怕苏锦醒了,回屋伺候,彩菊就出府了。
拿着令牌去侧门,守门婆子看着令牌,眉头皱的紧紧的,“这是沉香轩的出府令牌。”
“你清秋苑的丫鬟出府用沉香轩的令牌,当我眼瞎啊?!”守门婆子冷道。
彩菊脾气也被挑起来了。
大热天的一再的折腾她,即便是个小丫鬟,她也是有火气的。
彩菊望着守门婆子,“你要令牌,我也拿来了,你是要我去问李总管,还是去问世子妃,沉香轩的令牌到底管不管用?”
守门婆子嗓子一噎。
彩菊再要出去,守门婆子却是不敢再拦了。
但不妨碍她去找南漳郡主告状。
这府里还是南漳郡主做主,她趁机向南漳郡主表忠心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