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那女贼的洪福,他连自己表妹都骗了。
沈钧山一双眼睛喷火,迫不及待的把画像打开。
这画出自冀北侯之手,冀北侯做画的时候,还是拿画中人当未来儿媳妇看的。
看清画像,沈钧山眉头拧紧。
因为画像上画的是个男子。
更重要的是这男子还有那么点眼熟。
这……不是今儿他刚结识的小兄弟吗?!
沈钧山抬头看着颜宁,“这是我爹画的?”
“舅舅亲笔啊,表哥认不出来吗?”颜宁道。
“……。”
是他爹的笔迹。
他爹绝对不会和表妹开玩笑的。
难怪白日里他不小心把大白菜踢到她后脑勺上,她转过身来时一脸怒气,结果没骂人,转身就要跑了。
原来是认出他了。
偷了他的锦袍和马,哪还敢凑到他跟前来?!
沈钧山气的手下暗用气力,那幅画被他拧的不成样子。
知道云初住在哪儿,沈钧山也不跪了,起身道,“告诉我娘,剩下的两个时辰,我回来接着跪。”
颜宁来不及接话,沈钧山已经消失在祠堂内了。
颜宁扶额。
她这表哥哪都好,唯独性子急躁了点儿。
难得来祠堂一趟,虽然是来找表哥的,虽然表哥走了,但她还是上了柱香,然后才离开。
沈钧山和云初分手的时候,问云初落脚之地,云初告诉他了。
但——
她一心避开沈钧山,肯定不会说真话。
报了个假客栈,沈钧山找去,查无此人。
沈钧山更是火大了。
他这是在一条小山沟里接二连三的栽跟头啊。
新仇旧恨,不抓到云初,他是誓不罢休了。
接下来,沈钧山就满京都的找云初。
云初忙着找人替父伸冤,奈何求救无门。
一日在街上远远的就看到骑在马背上的沈钧山,吓的她赶紧从小道跑了。
隔了两日,她故技重施,继续去刑部大牢探监。
只是这回钱也没能塞出去,狱卒道,“你要去探望钱大人就去西街菜市口吧。”
云初愣住,“为何去那儿?”
“一刻钟前,钱大人被送去西街菜市口斩示众了。”
“走快点,或许还能送他最后一程。”
云初心都凉透了。
好不容易才拿钱大人做幌子探望娘亲,结果钱大人被处以极刑了。
虽然到刑部大牢前了,但钱大人不在了,再没借口进去了。
云初拎着食盒一步三回头的返回客栈。
刑部大牢进不去,客栈也没那么好回。
她身心俱疲的回到客栈,一脚踏进去,正好听到有小厮叮嘱客栈小伙计,“画像上的人回来了,就抓了送去冀北侯府,我家二少爷有重赏。”
“这画像上的人莫非得罪了沈二少爷?”小伙计八卦道。
“岂止是得罪?”冀北侯府小厮道。
“我家二少爷恨不得剥她的皮了,我家二少爷的脾气,想来你也听说过,不用我多说吧?”
云初脸色一白,忙不迭的把脚收了回来。
头也不敢回的拎着食盒跑了。
云初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是不认识她吗?
怎么又找她了?!
她找个人救她娘难比登天,人家找她却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