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车的时候,本来想拿出手机给萧雁婷他们打个电话,毕竟桃花林小区距离这里不是太远,大概也就十来公里,他们开车的话很快就能赶到。
但是我下车的时候一摸口袋,却现手机不见了,这把我给郁闷的,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真他妈的倒霉。
这会儿,卡宴跟路虎两辆车子已经朝着我们这个方向开来,其实今晚如果仅仅只有我一个人的话,在这种情形我还是有几分希望逃脱的。毕竟这荒郊野外到处都是半人要的芒草,如果我动作敏捷点,猫着腰在草丛里迅速的潜逃,周仲平他们未必找得着、追得上我。
但是现在身边却多了个无辜女子,看周仲平这来势汹汹的模样,他肯定不会讲什么道义,更加不会谈什么不能滥杀无辜的。所以我就没法独自逃跑了,转头看见副驾驶位上的白女子好像被吓傻了,竟然还坐在副驾驶位上没有下车逃跑,我就感觉一阵蛋疼,女人真是蠢,危险都不知道第一时间逃跑的。
可是,这会儿,卡宴跟路虎已经碾压芒草,一左一右的包围过来,然后在我们这辆车两边停下来,车门纷纷打开,下来五个人,两个是穿着黑色西服的打手简司机,一个是身材健壮魁梧的周仲平。
另外两个是一对夫妇,女的身穿一身红色衣裙,手里拿着一条鞭子;男的身穿黑衣,络腮胡,环豹眼,浑身肌肉喷张,就像是一块坚硬无比的磐石,两人正是周家的门客,贪狼破军!
两个西服打手站在我左侧,贪狼破军夫妇站在我右侧,而周仲平站在我正前方,三股人把我逃跑的路线给包围住了,连同车子里的白女子也一起包围了。毕竟周仲平要杀我,自然是不会留下现场的活口。
周仲平手里还拎着他那格洛克手枪,枪口微微顺着右脚指向地面,他握着枪用枪有节奏的一下一下拍着自己的腿侧,眼睛像是一头野狼盯着猎物般盯着我,徐徐的说:“陈子衿,是你杀了我弟弟?”
我知道这会儿已经没法逃脱,所以事到临头反而镇定了下来,微微昂起脸跟他眼睛对视,镇定的说:“如果你是因为别的原因来杀我,那你们现在可以动手了;如果你仅仅是来找杀害你弟弟的凶手报仇的话,那么我必须告诉你一声,你们找错人了,周必平不是我杀的。”
周仲平没有说话,他反手把手枪安全栓拉上,然后把手枪放回腰间枪套里,旋即拔出一把军用匕,然后右手握刀,左手朝着我招了招手:“我今天来是要杀人,不是要屠狗,你用刀子杀死我弟弟的,我就用刀子替他报仇,现在掏出你杀我弟弟的匕,我来跟你比划比划。你赢了,我或许就暂时放你一马!”
我没有掏出匕,而是瞥了一眼周围另外四人,尤其是右侧的贪狼破军,这两个人单单是站在那里,随便散出的气场,就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力,这绝对是巅峰强者才会有的气场。
两个巅峰强者,就算是武君在,也未必打得过他们。
所以我望着周仲平,平静的说:“你想要跟我玩猫和老鼠的游戏,你想戏弄虐杀我,所谓的或许我赢了就放我一马,你不过是想让我觉得有了一丝生机,然后再恨恨把我的生机跟希望掐灭,最后无论我输还是赢,你们都不会放我走的,我从你眼睛里看得出来,你杀意已决。”
周仲平确实是这么想的,他以前在非洲当雇佣兵的时候,就喜欢跟俘虏玩各种各样的游戏,还经常随口承诺要是俘虏赢了就放俘虏一条活路,但是最后无一例外他最后都是把对方给杀掉了。他就特喜欢给绝望的人一点希望,然后再次把希望掐灭,他就喜欢看到敌人在他精神也彻底摧残一次之后,再杀死对方。
但是,他没想到这次他的伎俩被我识破了,他就挑了挑眉头:“你也可以不反抗,站着让我杀死你,只不过那样子杀狗一般,会比杀人少了很多乐趣。”
我也眯起眼睛:“无论我是输是赢,你肯定是不会放过我的,不过我可以跟你打斗一场,我赢了不要别的,你放了车里的那个女子,她只是个搭顺风车的,无关要紧的人物。”
周仲平闻言啧啧的说:“怪不得我弟弟跟你抢女人抢不过你,果然很懂得怜香惜玉,死到临头还知道照顾女人,我倒要看看车里的美女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