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荣与秦致远两父子自议政殿离开之后便一直神色沉重,昨日夜里君逸尘在大晋帝京大肆抓捕,虽然他们自忖保密工作做得严密,却也无法逃脱其中几个暗桩被黑甲卫
军连根拔除的厄运。
“致远,你在大理寺卿,多少应该能得到点消息,去探探现下那些人被关押在何处,必要之时还是灭口来的稳妥。”秦锦荣在秦致远身边压低了声音的说道。
秦致远点了点头,却又悄声问道:“父亲,五皇子在殿上要与昭阳帝禀报何事?你可曾知晓?”
秦锦荣面色阴沉的摇了摇头,神色闪过一丝的阴郁,“到底是叛逃出去的恶徒之子,到底有几分真心又有谁知?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秦致远立时面色一肃,“听暗卫来报,此次逸王是受到北疆杀手的围堵,并不是昭阳帝所为,那北疆的人为何突然会出现在大佛寺?”
秦锦荣对此也是大感头疼,眼见着大晋的地图便要绘制完成,那北疆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实在可恶!
想了想,秦锦荣又嘱咐道:“让人看紧了魏恒那厮,必要时刻把冬雪那臭丫头提出来,我就不信了,有冬雪那死丫头的命要挟,魏恒还不乖乖的画完那张地图!”
秦致远立时点头,瞧见四下无人,父子两人分道扬镳,各自朝着东西方向而去。
秦致远一脚踏入大理寺,迎面便撞上了大理寺卿急吼吼的出来,秦致远忙问道:“大人,您这般着急是做什么?”大理寺卿一见到秦致远,脸上顿时一喜,“致远你可算回来了。我家中出了点事情,着急回去一趟,逸王的黑甲卫那边不是抓了许多细作嘛,他们来不及审,便提了一些人
来大理寺,让我们帮着审一些。眼下,我既有事,你便帮着我一些吧。”
秦致远听闻大理寺卿的话,脸上神色不显,心中却是一阵狂喜,真是瞌睡了便有人从枕头来,当真是及时雨。
“大人既然家中有事便先去吧,有我在,万事放心!”秦致远恭敬的说道。
那大理寺卿似乎是真的很着急,见秦致远这般说了,急吼吼的又往外去,一眨眼的功夫便没了人影。
见大理寺卿将案件审理的工作移交给了秦致远,立时有寺正上前一步,引着秦致远往关押那些细作的大牢而去。大牢里阴暗潮湿,且恶臭漫天,秦致远迈步其中却并不受任何的影响,他微微侧头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寺正手中的案卷,故作镇定的问道:“这些被提到大理寺的细作是哪
儿的查明白了吗?”
寺正忙摇头,“那些细作都是些硬骨头,软硬不吃!”秦致远的黑眸闪了闪,抬头左右望了望空荡荡的牢笼,“啧,这逸王也真是的,大理寺的大牢如今那么空,抓了细作就该提到大理寺来,逸王府那儿的府牢,能关押几个?
”
寺正却是直接笑着道:“大人有所不知,那些细作并不是关押在逸王府中。黑甲卫军驻扎在帝京东郊,军营里自有关押犯人的大牢。”
秦致远立时表现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来,“胡说,黑甲卫的军营里怎么会去关押那些细作?”
寺正忙惶恐道:“千真万确,大理寺的细作正是小人带着衙役从黑甲卫的军营里提出来的,听黑甲卫的士兵说,现下他们军营里的犯人都是昨夜从帝京之中抓捕的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