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纯与锦瑟见一家之主回来了,便与锦瑟两人准备往后院走去,临走前不忘没好气的低声对叶青说道:“先去把一身湿衣服换了再谈事儿,你背上的伤刚刚好,别再染上风寒。”
“一会儿说吧,我先洗个热水澡去。”叶青回过头,很听白纯话语的笑看范念德道。
走到客厅门口的白纯,听到叶青的说话心里不由一暖,而后便与锦瑟也不再理会刚刚站起来的范念德,便快步跟锦瑟撑伞,往外面走去。
叶青再次看了一眼脸色僵硬、神态忐忑的范念德,估摸着走出门外的白纯跟锦瑟已经走远,才缓缓说道:“刘蕴古死了,但并不是代表死无对证,从他府里查抄出来的东西,想必你应该清楚,有多少跟你有关联。”
“可……。”范念德听到刘蕴古死了的消息时,心头一震,而听到叶青已经连夜查抄了刘蕴古的府上,瞬间面如死灰,呆呆的看着叶青,惶恐道:“可……可我真的不知道他他通金啊?”
“我没有说他通金吧?”叶青笑了笑,看着范念德说道:“好好想想吧,也许能够想出一条活路来,就看你的诚意了。”
“这……不知叶统领此话……。”范念德被叶青的神秘搞的心里忐忑不已,不知道叶青到底想要干什么。
虽然叶青并没有说刘蕴古通金,但刘蕴古一死,就如同唇亡齿寒,自己跟叶青之间的过节……范念德一下子脸色变的更加惨白。
他一下子想到,在叶青从他府里接走锦瑟之后,他便写信给刘蕴过,让刘蕴古帮忙查下叶青的底细,甚至在信中,还曾直截了当的说过不希望叶青再出现在禁军之中。
望着叶青离去时,那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容,范念德只感觉脑海一片空白,自己竟然还自投罗网的,跑到了叶青的跟前!
叶青显然没有让人帮忙更衣、沐浴的待遇,何况不论是白纯还是锦瑟,也不可能给他更衣、帮他沐浴。
所以看着两女忙活完热水之后,再从白纯手里接过干净的衣衫时,便看着白纯嘿嘿直笑,笑的白纯先是白眼,而后便心里开始有些毛。
“淋雨傻了吧你,快去沐浴。”白纯示威似的瞪了叶青一眼,只要锦瑟在旁边,叶青还是不敢乱来的,所以她才有底气,没好气的瞪叶青。
不过不论是白纯此时的表情跟还是语气,都像是一个羞涩的小媳妇在说那快去沐浴的话语。
“帮个忙怎么样儿?”叶青看了看锦瑟,示意锦瑟出去,但锦瑟反而是示威性的扬起秀气的下巴,脸上写着就不出去。
“你想干什么?”白纯警惕的往后退了两步,跟锦瑟并肩站在一起问道。
叶青指了指左边肩膀,说道:“又受伤了,箭矢贯穿了肩膀,现在抬起来都费劲……。”
“什么?又伤了?”白纯跟锦瑟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惊呼道。
刚刚退出几步的白纯,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走到叶青跟前,一双美丽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叶青的左肩膀,此时才现,叶青的脸色显得很难看,甚至是有些虚弱。
“你……你怎么能又伤了!”白纯的语气,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心疼。
总之,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还带着一丝疲惫的叶青,白纯的眼眶便不由的红了起来,前几日叶青背后那恐怖的刀疤,还历历在目,如今刚好又受伤了,他什么时候能让人省省心!
“这一次不怪我……。”
“那就是怪我了?”白纯的嗓音渐高,语气带着一丝的怒气,冷冷的看着叶青说道。
“帮个忙,左手抬不起来,没办法自己脱掉长袍。”叶青完好的右臂,顺势搭在白纯的肩膀上说道。
白纯感觉着肩膀的大手,一股莫名的安全感瞬间充斥全身,不等她跟锦瑟说话,锦瑟已经乖巧的低声说道:“小姐,公子,我去拿上次大夫留下的刀创药。”
说完后,也不等白纯回答,便低头急匆匆的走了出去,留下了自己家的小姐,跟叶公子四目相对。
“还说自己武艺高强,我就没有见过,都没有听说过,哪个武艺高强的人,天天没事儿受伤的。”白纯低着头,任由叶青有些粗糙的手,帮她擦掉脸上的眼泪。
“这次真是没办法,过后我再跟你解释。”一边帮白纯擦着眼泪,一边体会着心里那股白纯带来的关切暖流说道。
“才不稀罕你解释呢。”白纯站在叶青的跟前,伸出双手,轻轻解开那被雨水浸湿的长袍上的扣子。